傀儡應下,「好。」
兩人就這麼在山中一天一天的過了下來,而每一天都會有新的花束被插進房間的花瓶里。
沈清鴻的肚子隨著時間變大,她逐漸維持不住人形的模樣,重新化回了靈獸。
或許是因為入魔魔力瘋漲的原因,沈清鴻的獸形比原先大了許多,不再是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團。
現在的她足有半人那麼高,而且身形並沒有固定,甚至還在變大。
沒了人的形態後,沈清鴻身上顯露出了一些獸類的習性。
此刻她趴在門外的廊台上,陽光將身體照的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婁危雪就坐在她旁邊的椅凳上。
沈清鴻湊近婁危雪,用腦袋頂了下婁危雪垂下的手掌。
多日的相處叫這個名為婁危雪的傀儡,明白這個動作帶來的意思。
她彎下腰,伸手沿著沈清鴻的脊背一下下的往下順著毛。
沈清鴻愜意的眯起雙眼,脊背在婁危雪的力道中舒展開來。
懷孕後的身體時常感到疲憊,這裡那裡的總是不舒服,自從變回獸形之後,沈清鴻就喜歡上了被婁危雪撫摸的感覺。
她喉嚨中無意識的發出愜意的呼嚕聲,眼睫半斂,偶爾還會主動用腦袋去蹭婁危雪。
沈清鴻趴在婁危雪的腿邊,她只要婁危雪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好,如果能夠這樣一輩子這麼相處下去,那也不錯。
一人一獸相處和諧,她們就這麼靜靜的在廊台上曬著太陽,清風吹過帶動樹梢,發出輕微的響聲,偶有飛鳥從空中掠過。
時光流淌,歲月靜好,四季的風從山林中刮過,吹敗樹梢,染白了枝幹,又在一陣ῳ*Ɩ暖意中發了新芽。
春季來臨,沈清鴻的肚子高高鼓起,腹中有墜脹感,常有疼痛傳來。
她們已經在小屋中住了許久,算算日子,已經過了好些月,腹中的孩子差不多該出生了。
這段時間沈清鴻粘婁危雪粘的厲害,兩人寸步不離,就算婁危雪遵循沈清鴻的要求每日清晨出去摘花,沈清鴻都不會離開,她會跟著一起。
今日從外面回來,沈清鴻剛讓婁危雪把花在花瓶中插好,腹中便傳來一股巨痛,而且這陣痛非但沒有減弱,還在不停的加劇,越來越重。
沈清鴻歪倒在地,急促的喘息一口,她壓抑著痛苦,冷靜的讓婁危雪幫助自己。
「把我抱上床,然後打盆乾淨的水回來,用法術加熱。」
傀儡婁危雪聽話的按照沈清鴻的吩咐,一步步的做著。
沈清鴻痛的厲害,這裡也不會有人幫她接生,她只能靠自己。
「卷個布條塞我嘴裡,然後在旁邊陪著我就好。」
婁危雪照做,拿出卷的厚厚的布條塞入沈清鴻的嘴巴中,之後就不動了,只是低頭看著床上虛弱的沈清鴻,雙眸無神。
她不知道沈清鴻為什麼會這樣痛,不懂沈清鴻的要求意味著什麼,她一無所知,只是個沒有靈魂和思想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