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雪和沈清鴻二人對視一眼,她們如今身份尷尬,一個是本應死去的人,一個是入魔遭到通緝的仙尊,去哪裡都不太合適。
若是回之前居住的地方,以婁青涯的能耐未必不能找到她們。
兩人對視一眼,跟上了花厭,向著合歡宗的宗門出發。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宗門門口。
花厭是合歡宗的少主,那張臉就是合歡宗的通行證。
一些合歡宗的弟子認出沈清鴻和婁危雪二人,面露詫異,忍不住跟同行的同伴低語幾句。
不過在看到走在前面的花厭時,她們又紛紛閉了嘴。
在合歡宗,除了宗主和長老,最有威懾力的便數花厭了。
花厭帶著她們一路走了上去,在把昏迷未醒的玲溪給安頓好之後,又帶著她們去往花問宵常在的地方。
在門口時,她向兩人叮囑。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先去通報師尊一聲。」
「好。」
聽婁危雪應下之後,花厭便進去了。
室內寬敞,花問宵背對著她,手中拿著一尊酒壺,抬手正將酒液傾倒入一個玉瓷做的酒杯中。
「醉月,這是你最喜歡的釀酒師在這個月新釀造出來的酒,叫做碧落桃花,你嘗嘗?」
她說著,端起酒杯,溫柔的送到花醉月唇邊。
花醉月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遮擋面容的黃金面具,她冷著張臉,周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感受到唇邊的冰冷酒液,她抬手一把推開花問宵的胳膊。
「我不喝。」
酒杯中酒液晃蕩,灑了花問宵一手。
可是花問宵卻一點都不見惱怒,拿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被酒液打濕的雙手。
花厭剛進門,就見到這般場景。
在這幾年間,同這類似的場景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起初她還會為花醉月對待師傅的態度而呵斥花醉月,可是每次都會得到師傅的一計眼刀。
時間久了,花厭便也明白了,花醉月在花問宵心中是不一樣的,就如同她漸漸明白,玲溪在她心中也是不一樣的。
花厭曾經也問過師傅,為什麼花醉月把她給囚禁在聖山上關閉了那麼多年,她出來後對花醉月依舊沒有絲毫怨言。
師傅告訴花厭,當初是她想先囚禁花醉月在先,不過後來被花醉月察覺,先她一步動手了而已。
花厭思緒飄飛正亂想著,一道聲音傳來。
「傻站在那裡幹什麼。」
花厭這才回神,雙手抱在一起,微微彎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