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此霄坐在書房裡處理工作,程蔚朝心血來潮,在外面做下午茶準備甜品。
只是他罕見的有些走神,明天就是對方的25歲生日了。
私心來說,他想要對方的一整天時間。
可又覺得他的那些朋友應該是舉行了驚喜派對之類的。
他現在到底不是當年那麼年輕的時候了,早已學會了在社交方面如何自洽,
儘管仍只是安靜的待著,但已經不會因為這種場合而感到疲憊了。
他只是單純的希望,今年他們重逢的這個生日,能有足夠的二人時間,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做。
沒過一會兒,書房外面打電話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嗯,明天我有事,後天吧。」
音量很刻意地提高:「明天一整天我都沒有時間給你們!」
孟此霄:「……」
他覺得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
行,現在不用糾結了。
他應該能擁有對方一整天的時間了。
現在的天氣熱,就算待在空調室內,兩人也都沒有什麼胃口。
程蔚朝調製了一些涼爽的冷飲。
孟此霄和他坐在了餐桌旁,一邊吃著甜品一邊閒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在海城,我們打電話的那個凌晨,為什麼心情會不好?」
當時看著對方喝多後睏倦的臉,他沒有多問。
「啊,這個啊,沒什麼。」程蔚朝喝了一口水,「就是聽那個叔叔講了個故事,很遺憾的一個故事。」
孟此霄點點頭,放下心來,他還以為對方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樣的故事,讓你大半夜都在難受?」
程蔚朝笑了下,沒有多說,因為是齊源的私事。
而且其實並不完全是為了那個故事。
他到底只是個未曾親身見證、也不曾相識過的旁聽者,不會有齊源情緒起伏那麼大。
遺憾惋惜過後,他其實想得更多的是孟此霄。
因為他想到了,對方同樣出身於類似的環境。
如果不是齊源說那個孩子已經去世了,他甚至會懷疑些什麼的程度。
但他知道,在去孤兒院之前,孟此霄過得很不好。
齊源的那個故事加重了他對那種背景條件下沉痛現實的具體印象。
他不敢想,孟此霄的「不好」又會是哪種程度。
又有些後怕的慶幸,對方現在仍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見對方不說話,孟此霄也知道大概是涉及他人隱私,於是也不再多問。
他也不是對他人有過多好奇心的人。
他只是關心程蔚朝的情緒:「現在呢?還難受嗎?」
程蔚朝側頭看向他,然後緩緩垂下腦袋,在他的肩窩處拱了拱,感受著對方存在的氣息。
「好了,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