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易金川過來洗了一點水果,順便幫他把蜂蜜添到玻璃杯里。
「此霄哥。」
孟此霄抬頭看了他一眼,易金川繼續道:「叫孟教授太生疏了,我跟著斯宇叫,可以嗎?」
「嗯。」
「希望不會冒犯到你。」
孟此霄挑了一下眉:「你指的什麼?」
「剛剛段崇說太多了。」
孟此霄淺笑了下:「是我主動問的。」
易金川也笑了:「還是挺擔心會給你壓力的。」
段崇思想簡單,不會想多深,孟此霄問什麼他就說什麼,抖落個沒完。
但類似「程蔚朝哭了」這種話說多了,難免怕人多想。
給人一種在抱怨「他是為你哭的」、「他都為你哭這麼多次,你還不得好好心疼」這種意思。
像是把人架住,套上情感的枷鎖和責任。
孟此霄搖搖頭:「不會,我知道你們沒有那個意思,我還挺感謝你們跟我說那些事的。」
易金川放下心來,點點頭。
兩人一邊等著水開,一邊隨意地閒聊。
面前的人突然噤了聲,孟此霄似有所感,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就覆了上來。
「在聊什麼?」
程蔚朝攬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人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看他。
易金川識趣地離開。
待人走後,程蔚朝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孟此霄一頓,然後拍拍他的手:「沒事,就是隨便聊聊。」
他轉身將盛著蜂蜜水的杯子遞給他。
程蔚朝聽話地捧著杯子喝完水:「要去外面走走嗎?」
孟此霄覺得出去透透氣也好:「嗯,走吧。」
兩人牽著手從室內出去,準備在花園和游泳池那邊逛逛。
水池在燈光和月光的照耀下,波浪起伏都帶著流轉的光。
兩人一邊隨意的散著步,一邊討辨認著不遠處的花園裡種著些什麼花。
「對了,你要的一片桂樹已經種下了,有從播種開始的,但要等好多年,應該十年吧,但我們能等到那時候。」
「還有扦插的,也有直接移栽的,現在的時機正是合適,改天我帶你去看看。」
孟此霄看著他亮亮的眼睛,笑著應了下來。
他突然想問一個問題:「所以,還幹過什麼傻事嗎?」
「沒有,我不干傻事。」程蔚朝回答得飛快。
孟此霄挑了一下眉,緩緩開口道:「是嗎?當初你和蔣斯宇和好……」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