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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映肅容道:「以前濯纓真人總要與裴兄切磋,可是今日我來晚了,一來就看他動用了群鋒陣圖……實在不妙。」

林暗說:「無妨,我來開道。」

她祭出「銜燭」,一氣分化十六劍,向前走去。霎時間,自地下冒出的劍氣此起彼伏,不斷襲向三人。

但,林暗八風不動,穩步前行,只讓分化的仙劍迎擊。覆於地表的靈力尚未凝出劍影,便被她擊碎了,十六仙劍翻飛流轉如銀線,令人目眩神迷。

趁此機會,白翎悄悄把手伸出了仙劍庇護的範圍,接下一擊。果不其然,他親眼目睹,劍氣穿過了他的手掌。

但是,白翎的手安然無恙!

在劍氣穿過的剎那——不,確切地說,劍氣並未穿過,而是被他吞噬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本該刺穿他掌心的劍氣消失了,融化在他手中。

可惜不等白翎再做實驗,錚錚劍鳴似琴弦疾奏,遠處的賈濟有所察覺。他收回四面八方的靈力,形成一卷陣圖,飄動在身後。

他側目冷笑,道:「漱玉真人,怎麼是你?」

林暗令十六柄仙劍懸停,環護身畔。她微笑道:「好興致啊濯纓,聽聞你日日尋小輩切磋,怎麼,太徵一脈的師長全部抱恙了,不能指點你?在下是否該攜靈丹妙藥,前去問安啊。」

賈濟一眼發現白翎,冷笑中多了譏諷之意。

他目光不善地盯著白翎,口中卻回著林暗的話:「無需真人多勞,敝派師長安康得很。本尊有意提攜同道的後輩,助力修《太上迢迢密文》的仙友拔擢道行罷了,你不會要多管閒事吧?」

林暗輕笑一聲,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濯纓,沒有人教過你麼?太徵一脈的師長,果然是病得不輕罷。」

賈濟回敬道:「病與不病的,皆比不過貴派駕鶴道君,終日爛醉如泥。」

林暗面不改色,說:「這樣。請賈道長去為我師尊送醒酒藥,我去幫你病入膏肓的師長起靈扶棺——你看如何?」

她妙目含笑,輕啟朱唇,出口之言卻跟淬了毒一般,不止賈濟聽了勃然色變、曲映聽了讚嘆「師姐風采依舊」,連注意力放在裴響身上的白翎,也轉過頭來。

真人們私下居然玩這麼花,不罵對方,但是隨便咒對方老師。也是,現在沒閒雜人等在旁,賈濟總不能出了虞淵去昭雪司告狀,說駕鶴一脈的漱玉真人咒他家師長去死。

這種時候,就得拼嘴上功夫了。誰落於下風,誰日後想起來便道心不穩。

裴響依然彎弓搭箭,看見白翎,神色不動。

在別人眼中,此刻的裴響與素日裡毫無二致,但白翎只一瞧他的臉色,便能斷定,師弟絕對在整人沒錯。

連句「師兄」都沒喊,哪裡像受了委屈的樣子?分明是幹壞事到一半,不料被師兄抓包了,於是安靜地調整狀態,不想被師兄看見陰暗的一面。

白翎卻在心底說:「我偏要看看你整的什麼活兒。」

賈濟怒道:「姓林的,別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戰書!我與同道中人論劍,諸葛悟都沒過問,哪輪得到你越俎代庖?他的師弟,你來關照作甚?」

這話便有些難聽,而且扯上了諸葛悟。林暗作為女修,與任何男修扯上關係皆須慎重對待,否則稍不小心,便會被惡意揣度,打成情愛亂智之流。

她倒是氣定神閒,不過白翎聽見自家師兄的名字,沒忍住笑了。

賈濟道:「你笑什麼!」

白翎說:「難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引起我師兄的注意?」

賈濟的面色發綠。

林暗和曲映都沒聽過他之前與賈濟的口角,看向白翎。

白翎作善解人意狀,向他二人宣傳:「你們不知道,賈道長仰慕我師兄很久了。我要與師兄結侶,他上次攔住我,很不服氣的樣子……」

曲映震驚道:「真的假的?」

林暗:「真的?」

「一派胡言!!!」賈濟鐵青的臉漸趨紫漲,生怕白翎繼續顛倒是非,指著林暗怒喝道,「等著我給你下戰書!」

白翎奇怪道:「為什麼不給我下?」

賈濟怒極反笑:「我一個指頭就能摁死你!就你也配?」

白翎道:「你殺了我,除掉情敵,不是正好嗎?」

賈濟忍無可忍,拔劍狂嘯,然而正在此時,遠方的城牆上,飛起一顆流星。

霎時間,賈濟流露出一絲惶恐。流星直奔他而來,居然是一隻茶杯,旋轉至金鐘大小,把賈濟整個人吸了進去,又回到塔樓的華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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