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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字典?」

白翎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不說話了。烏泱泱的魔物鋪天蓋地,就算有十個顧憐在這裡,他們也絕無勝算。

可惜他眼下無從進境。生死攸關之際,哪有心談情說愛?不然白翎倒是想試試,憑自己的《喜樂諸天奇經》,沖不沖得破重圍。

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震徹地宇。

「三大魔尊?不是只有兩個了麼。還是說,道君把本座也算入其中了?」

又一陣地動山搖,已經千瘡百孔的穹頂中央,猝然爆裂。磅礴的魔氣幾乎凝成實質,狀似黑煙滾滾,其中一名男子高大的身形,拖著猩紅的戰袍,緩步而出。

衣眠走了出來,右手提刀,左手托在空中,灰白的粉末從指縫裡飛散,無窮的怨氣在其間翻湧。

顯而易見,那些是借骨魔尊的骨灰。二者的境界終有差異,借骨魔尊葬送畢生修為,略成緩兵之計。

是非道君冷笑一聲,不再多言,號令魔軍出擊。

饒是衣眠及時趕到,局勢仍不容樂觀——魔軍數以萬計,就算只看修為達百境的,一魔一刀,也夠把道場幾人切成臊子了。

顧憐二話不說,提劍便上。

裴響臨行前,問白翎道:「師兄,你能找到師祖的陰陽契嗎?」

「我……」白翎沉默片刻,入耳的儘是魔族嘶吼、刀劍狂鳴。

他笑道:「好,交給我。活著再見!」

裴響回首望著他,明明只是看著一根在空中飄動的緞帶,卻好像透過它的弧光,看見了師兄的容顏。

青年淡漠如霜月的臉上,浮起一層笑影,停留了剎那而已,仿佛幻覺。

他說:「師兄,再會。」

黑衣身影幾個縱步,在地表留下輕微塌陷,直躍高空。他手掐劍氣,周身寒光繚繞,銀絲萬條。

徐景亦拔劍道:「我去幫裴老弟!」

「別。」白翎靈活地勒住他脖子,把人攔住。他看了眼自己的身軀,浮於半空,田漪面上毫無血色,根本沒法再支撐作戰。

他們這邊滿打滿算,能上場的只有徐景和唐棠兩個。本來還有兩位道君級別的助力,可惜其中一個的大腦留在了道場,並未隨身攜帶,導致把另一個也困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白翎看見唐棠的雙眼猝然睜大。

他立即做了三件事:往旁一閃,同時推開徐景,還把自個兒的軀殼攔腰捲來,往外一擋。

霎那間靈波擴散,震開周圍的魔物。是非放下靈石連弩,發出不快的哼聲。

他的偷襲被白翎擋下了,不僅沒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還把旁邊的魔族們誤傷了一圈。是非眉頭緊鎖,好像不清楚白翎的功法何解,甚至不知他的功法從何而來。

遙遙的,白翎傳音而去:「道君頭回與我正面交鋒啊。看來,連你也不了解我的功法?」

是非說:「藏書閣中,收納了天下的所有功法名冊,從無你這樣的歪門邪道!」

「噢,是嗎?可我是從全性塔里抽的呀,如假包換。」

白翎一邊佯裝和是非對話,降低他的戒心,一邊悄悄地物色下一個附身對象——是非已經看到他變成髮帶講話了,肯定會盯死這條醒目的朱紅。於是白翎暗中轉移,瞅准了自己腰間的銀鈴,小小一隻,謹防反光的話,很容易潛伏各處。

是非猶否認道:「不可能,神級功法皆有定數,仙級功法不會有你這樣的……這樣……」

「不會有我這麼強?多謝多謝,我知道我很強,你不用說了。」白翎計上心頭,有意激怒他道。

是非卻還沉得住氣:「少在那口吐狂言,白翎,你小子已經死到臨頭了!要不是大哥點你入門,像你這樣的離經叛道之輩,有何資格受展月之名的蔭蔽?你若識相,即刻自裁,我還能留裴響在笑忘門,容他以畢生謝罪!」

「哈哈……真是菩薩啊!」白翎本想激怒他,結果聊到這個,自己心裡隱隱冒火,「照您的意思是,又要給阿響打上靈台枷咯?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是非道君!」

他緩了口氣,沉聲說:「要我自裁,簡單得很。我卸去功法庇護,由著你殺。你那靈石連弩,不是很厲害麼?來,照著這裡,射准了——你看殺得了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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