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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與他角力,又被他收放,力能生力、生生不息,不過眨眼功夫,白翎的掌心便有光球急劇膨脹,結界轟然破碎!

教徒和修士們站立不穩,不少被震得七竅流血。是非離結界的破潰最近,差點從玉板上翻滾下來,好懸才定住身形。

馬褂少年的瞎子眼鏡掉了,摔成八瓣兒。

是非下意識去撈,卻在這個瞬間,被一點寒光直刺頸項。

劍尖沒入皮肉,遇化神期護體靈障如遇無物。

是非愕然抬首,面前似有血海翻湧。紅紗舞動,白翎持劍架住了他的命門。

是非不敢置信地低語:「你……你怎會……法力大漲至如此地步?不、不可能!你幹了什麼?!」

「要感謝你們讓我認真生氣吧。大概,幫我打通了一節關竅。」

白翎望了全性塔頂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雖然雷霆一直劈下,但天劫剛剛開場,現在尚未到最佳時機,須沉住氣。

剛好讓他有空,與眼前的童顏老叟清算血債。

是非說:「不,功法進境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你肯定幹了別的!你那功法不是要談情說愛嗎?怎又和生氣相關??你身上……你身上為何有許多人的氣息!葉忘行,沖玄,顧憐……不止,還有誰?!」

「閣下莫不是在說他們的法器?」

白翎神色放淡,一字一頓地道,「我身上帶著的,儘是遺物啊!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涼紫」暗光一線,承載著白翎爆發的靈力,一概注入了是非身軀。幸好在許久以前,太徵道君便將此人的致命弱點告知了白翎,今日方能用上。

霎時間,失去了墨鏡的少年人眼瞳擴散、面色癲狂,好像溺水一般,渾身抽搐起來。他雙膝下跪,雙手徒勞地抓撓,可是兩手空空。

教徒和修士們頓起騷亂,不料剛剛還合力迎擊外敵的兩大妖王臨陣叛變,兵指廣場。

白翎緊盯著是非,看見他的容貌和身形都在變化,隨著修為提升,返老還童愈發劇烈。

白翎終於笑道:「塔頂遭劫的並非老祖,咱們心知肚明。不過是非道君——你可知被你藏起來安心渡劫的傢伙,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西貝貨?你這一千年來,在給賊人當狗!真正的斬月仙師——在所有人腳下踩著,早就成怨靈一具了!!!」

第188章 一百八十八、還陽

是非的眼底一片渾噩,不知聽不聽得見了。

他摸索著伸手進懷中,召動法器,欲作垂死掙扎。

白翎無奈道:「你還在堅持什麼?在陽關的時候,一有危險,他就抓你過去當肉盾,你忘了嗎?最初的斬月可不會這樣吧,仔細想想啊是非道君,忘川渡劫之後,你效忠的還是原來那個人麼!」

「是與不是……你分得清?!」

是非咬牙大喝,祭出了方圓弈台。不過此物被損毀太多次,已經無法單獨使用了,必須配合玄天爐。

白翎奇怪道:「我當然分得清啊,種種跡象都表明他變了個人,被舊河郡的石像冒名頂替了,你分不清?」

白翎見玄天爐出現,止往話頭,稍稍皺眉。

出乎他意料,剛才已經把積蓄的所有力量轉移給是非了,此人依然能苟延殘喘——境界到達大乘期後,是非的外表仿佛稚童,尚有自控之力。

可惜了,只差一點!

差一點,就可以把是非變成無法自主的嬰兒了。然而,是非發現修為暴漲之後,犯下了修此道者的通病。

許多以前由於境界差距算不了的事,現在都可以卜算,他當即要一睹為快,預知後事如何!

玄天爐吐出密密麻麻的符篆,強化方圓弈台。

晶瑩的命線像觸鬚一般,從是非的指尖伸出,試圖拽住自翎,對他的結局一探究竟。

是非的境界邁入大乘,命線居然成了實質,如同抽打陀騾的鞭子,約束萬物沿著既定的路途運轉演變。

自翎發動「神行術」,閃避之餘,不禁想起了在太徵心境中經歷的舊事。

那時的是非為他與裴響算命,渾身摸爬滾打染出來的市井氣,對誰都察言觀色,笑臉相迎,即便位列三聖,仍將姿態放得極低。

若說展月非斬月是換人的緣故,是非又因何與從前判若兩人呢?

白翎出神之際,不慎被命線劃開了胸襟。懷中的芥子袋掉出來,登時被命線扎破。

白翎呼吸一滯,伸手欲撈,又被纏上。他不得不閃開,不料益善盂明晃晃地飛出袋口,嘭的一聲,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大胖小子。

器靈顯形,穿著紅肚兜,頭髮只留著腦門兒上一撮,跟尋常人家掛的年畫娃娃一個樣兒。

他沖玄天爐猛吸一口氣,把爐口狂噴的靈符全吸進了肚子裡,對方噴多少、他就吸多少。

白翎頭回見識益善盂的器靈,甚至沒想過這傢伙懶出泡兒了還能有靈。不過,益善盂專存無形之物,和裝有形之物的瑤池鼎相對,用來吞玄天爐的靈符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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