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當前,要是不看,那他生成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她糾結了一陣,朝紅木美人榻的方向張望,卻見一排一排針插在沈鴻影光|裸的後背上,活像一隻刺蝟。
真是……
譚清淮動作利落,刷刷兩下,行雲流水間,便將三十餘根金針插入沈鴻影背部。金針均入體半寸,沈鴻影只能老老實實坐著,連動也不敢動。
初時,沈鴻影只覺背部落針之處略有刺痛,緊接著胃裡傳來一陣一陣更加猛烈的刺痛,幾乎快要灼燒起來。
「平心、靜氣、凝神。」譚清淮提醒沈鴻影,又對張月盈道:「勞煩王妃殿下過來扶著殿下。」
張月盈走到榻前,面對滿身金針的沈鴻影,不知該從何處下手。譚清淮略略後退,為她留出空位。
張月盈側身坐在榻邊,離沈鴻影離得很近,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冒出的豆大汗珠。他緊閉著的眼驟然睜開,眼底激盪,愈發幽深,深邃的幾乎要將人吸進去。
張月盈恰巧與沈鴻影的眼睛對上,一陣恍惚,倏爾回過神來,低聲喚他:「殿下,你還好嗎?」
沈鴻影痛苦地咬著下唇,強忍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臉上僅剩下駭人的慘白。
他仿佛聽見了張月盈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剎那間又離得極近。
「我……沒……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唇間終於溢出了這三個字。
這般模樣,怎麼會沒事。
張月盈趕忙拿出一塊手帕,一面動作輕柔地為沈鴻影擦拭著汗水,一面詢問譚清淮有沒有緩解的法子。
「沒有。」有張月盈看著沈鴻影,譚清淮安心地在一邊調配著待會要用的膏藥,「殿下所中之毒乃西南奇毒,若要除去,必得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還未到最痛苦的時候,王妃殿下且記不要讓殿下亂動。」
譚清淮的話下一刻就應驗了。
最先飲下的藥引終於徹底化開,霸道的藥勁在沈鴻影體內橫衝直撞,他一手緊緊抓住床沿,骨節泛白,渾身又痛又癢。
「殿下?殿下?」張月盈聽見他壓抑的呼痛聲,連忙查看。
沈鴻影渾然聽不見她的呼喚,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痛苦地將身子蜷縮成弓形,脖頸上青筋爆起。
張月盈清楚譚清淮囑咐的時候到了,她顧不得其他,用力撐住沈鴻影的兩肩,不讓他倒下來,同時高聲呼喊小路子進來幫忙。
有了小路子的協助,張月盈總算能夠喘口氣,沈鴻影的情況似乎亦稍有好轉,表情逐漸趨於平靜。此刻的他,格外惹人憐愛,零星的淚珠掛在他纖長的睫毛上,看得張月盈有些手癢。
她伸出手,蔥白的指尖輕輕一彈,晶瑩的淚珠瞬間迸濺,碎成了數瓣,散落在了少女面龐、唇瓣……
張月盈抿了抿唇,忽然嘗到了一絲酸澀的苦鹹味。
她一頓,摸了摸嘴唇,這難道是他眼淚的味道?
指尖忍
不住隔空描摹了兩下沈鴻影的五官,縱然病容加身,仍風骨神秀,利落挺拔。
張月盈忍不住想,誰會費盡心機給他下這種毒呢?
突然,放在榻邊的手感受一陣濡濕,張月盈垂眸低頭,映入眼帘的卻是一攤不大的血跡,繼續往上,一縷血跡自沈鴻影唇角蜿蜒而下,沿著下頜滴滴答答地墜落,紅得刺目。
完了。
這是張月盈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他剛才必然是忍著疼,咬破了舌頭,這樣大的血量,不會真的出事吧。
愧疚從她心底緩緩浮了上來,瞬間排山倒海,幾乎要將她淹沒,眼眶裡不由蓄滿了淚水。
譚清淮悠閒的走過來,瞧了沈鴻影一眼,道:「不錯,藥效發揮的這麼快,毒血全都吐出來了。」
「譚太醫你說什麼?」張月盈一臉懵逼,淚珠尚掛在面頰上。
那自己剛剛那般算什麼?
譚清淮不得不重複一遍:「殿下嘴裡流出的血是腸胃排出的毒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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