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時拿起酒瓶示意,符修寧再次握上了瓶子。
「當」的一聲輕響,二人又碰了一次。
符修寧咽下一口酒,心頭難得升起一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這次太冒進。
他本該給賀導留個好印象,等著賀導離開前委託他照顧星時,然後用賀導和亓長逸的這層關係當藉口,時不時關照一下星時,增進彼此的距離,之後順理成章地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直到他推敲出星時身上的秘密為止。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成了如今的局面。
兩個人關係一般,卻都有接近彼此的理由。
於是各懷鬼胎,一個明知會被懷疑,硬是邀請;一個明知對方有詐,硬是同意。
他還是第一次和宿主弄成這樣。
星時和他聊完一輪,明白暫時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便低頭吃飯,抽空問道:「老闆,我剛搬來,生活上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符修寧決定從今天起改善關係:「我不是你哥嗎?」
星時毫無壓力,高興地喊道:「哥!」
符修寧答應一聲,說道:「主臥和書房不能進,其他地方隨意。明天我讓人買張桌子,以後你在那裡看書學習。」
星時道:「好,謝謝哥。」
符修寧問:「還有別的想要的嗎?」
星時道:「沒了。」
符修寧道:「那以後有需求,隨時提。」
星時笑著說聲好,沖對方舉了舉酒瓶。
他買了十瓶酒,覺得每人五瓶,足以撂倒這金貴的大少爺。
結果天真了,喝到第三瓶的時候,他就率先感到了頭暈,便停下了。高危意識下,他習慣了保持清醒。
符修寧依舊優雅貴氣,溫和問:「不喝了?」
星時神色鎮定:「嗯,有點撐。」
符修寧抽出一張紙擦嘴:「剛好,我也不想喝了。」
星時聞言頓時精神,仔細打量他的臉,沒發現半點醉意,懷疑他在釣魚,但又知道有些人喝醉了就是看不出來。
他猶豫一下,還是沒忍住伸手:「要不別浪費,把這點喝了?」
符修寧頷首:「可以。」
星時帶著「自己是否上當」的遲疑又喝了幾口,再次感到暈眩,心想哪怕符修寧是真的醉了,他也不喝了,說道:「這酒也不是非得喝完不可。」
符修寧似笑非笑:「不是別浪費嗎?」
星時道:「但還是身體更重要啊。」
符修寧看著他:「醉了?」
星時的意識很清醒。
他想了想,決定釣魚,看看符修寧在得知他喝醉後有什麼反應,便乖巧道:「嗯,頭暈。」
符修寧有些可惜,如果沒有系統在,他就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