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道:「先不說災,我且問你,你與這位是不是只生了一個女兒?
「正是這個女兒屬蛇,且有富貴之命。」
魏氏緊攥著雙手,已經只顧點頭了。
京城人誠不欺我!
「那就麻煩了。」陳濟袖手。
「如何麻煩?」
陳濟看了看他身後成堆的人,又深深看了一眼她,然後站起來:「你跟我來。」
陳濟引著她走向了後方的胡同,又令一個小道士拿著紙筆跟上。
胡同里沒有人,說話沒別人聽見。
陳濟把紙筆接過來交到魏氏手上:「你與他未曾拜過天地,這是個孽緣。是也不是?」
魏氏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點了點頭。
「正是這份孽緣引來了災禍。你這位郎君命硬,以往有真神相佑,可近年來他氣運漸衰,護身真神也去,邪孽因此尋上門來。
「你且再寫上幾樣東西。
「一是他的名字與家鄉,二是你的名字生辰與家鄉,還有令嬡的名字與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輩分倫常都寫清楚。」
魏氏啞然:「姓名也要寫?」
「必須寫。」陳濟道,「務必各自點明,我才好替你卜卦。否則同年同月同日生之人如此之多,豈非有算錯的可能?」
「那能否以幼時曾用過的小名替代?」
她怎麼可能寫出那位的大名?
她絕對不能夠寫出來!
就算世間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也絕無人知道她與那位私下有這份關係,她也絕對不能堂而皇之的寫他的大名!
「若是乳名,那也使得。」陳濟凝眉,「只不過還需要添上你與他結緣之時,如此姑且當做是結拜天地之日了。」
魏氏眉心抽動。
這些一寫,便等於把所有東西都擺明出來了。尤其明儀……
「怎麼,不能寫?不寫我如何作法?」
道士這時候一問,她打了個激靈,反倒橫下心來了。
這麼多年來,外人看她日子過的格外光鮮,卻不知私下裡她日子過得跟地溝老鼠似的,因為這樁關係,不得不四處小心翼翼,防著嚴家,又在親生女兒面前抬不起頭。
她為何會如此?
因為她怕死啊!
當年之所以委身於那位,就是怕死在蔣家人手上。
後來蔣家人奈何不了她了,他又害怕死在嚴家人手上。
這倒是的確有些能耐,他這個卦縱然沒有十分真,也必有八九分真。
有這麼逍遙的日子可過,她可不想死!
這些東西,有什麼不能寫的呢?
誰知道誰是誰?
況且,他又是要拿來作法的。
轉眼就燒了,又出得了什麼岔子?
她抓起筆,不由分說將白紙壓在牆上,刷刷的按要求寫了。
生辰八字這些東西除了家人之外,也只有關係異常緊密的人知道。
正因為輕易不能泄露,才不會有人知道她寫的是誰。
誰還能知道當朝首輔的八字不成?
這道士難道還能憑著記憶又謄下來,拿著這些去滿京城的一個個找人打聽比對不成?
他有這麼閒?
就算有,只要他拿的不是她親筆所寫的,誰會承認?
她把紙給了陳濟。
陳濟看著紙上齊齊整整一家三口的名字生辰,然後折成了一隻紙鶴,無名指和尾指握它,探手到懷裡去拿火摺子。
火摺子拿到後,他把這紙鶴點著,掐了個訣,半閉著眼念念有詞起來。
魏氏盯著那隻燃燒起來了的紙鶴,直到親眼看到它化為灰燼,她也松下了肩膀。
陳濟睜開眼睛:「最近令嬡身邊是否來了個對頭?」
魏氏愣了一下,點頭道:「正是!」
那不就是陸珈嗎?
「這個對頭怨氣重,她是來索命的。」
聽到索命兩個字,魏氏臉色又變了。
陳濟道:「你可知道她為何找上令嬡索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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