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快瘋了!
今夜這院子成了菜市了嗎?
誰都能進來了?
合著這事兒是要讓官方民間以及各層親戚家喻戶曉?!
「誰讓你們來的?你們怎麼來了?!」
她朝著他們吼道,箭一般地衝過去。
程文惠冷哼:「我們是來辦公差的,卻不知嚴閣老大半夜在此。看閣老這身裝束,這是才起來不久吧?看來打擾了!」
嚴頌怒視著他:「程文惠,此地與你何干?!」
「本來與我無關,不過是受府尹大人所邀罷了。」
程文惠袖著雙手側轉了半身。
府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閣老的話,半個時辰前,衙門裡收到緊急的狀子,說是今日下晌有人在此行兇殺人,胡同里到處是血跡,又有人說附近還發現了官戶大半夜帶人鬧事,下官想著留個見證,便就連同了都察院前來一探究竟!」
府尹官職不低!
不至於見了大官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可他也沒想到接到狀子之後趕過來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番情形!
嚴閣老與這風韻猶存的婦人俱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不尋常!
嚴頌咬牙怒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自然是該走的。」程文惠又哼:「不過早知道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是兔子半夜爬出來吃窩邊草,我又何苦冒著嚴寒爬出來辦這差呢?
「嚴閣老,下回再有這樣的事,你好歹提前打聲招呼,咱們也留在家裡睡個安穩覺!」
第211章 這是你的生父啊!
程文惠就是以耿直會罵出名,今日這淺淺兩句話,頓時把嚴家父子和魏氏母女均噎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嚴頌今年已經滿七十了,魏氏都已經當了外祖母多年了,別說兩人還是親戚的關係,這把年紀被女兒女婿還有自己的親兒子同時捉了奸,這已然夠丟人的!
而如今還要被下屬官員當面撞到外加冷嘲熱諷,這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在場雙方除了陸階之外,沒有一個人臉上不火辣辣,可誰又能夠對程文惠的諷刺作出有力反擊呢?
嚴述縱然氣得渾身發冷,直恨不得立刻打發人上去將魏氏撕破臉皮,再拿下蔣氏來質問一番,可理智卻還是在的,先別說當下來的人如此之多,就是再丟臉,當場發作只會讓自己的臉丟的越大。
再加上陸階還在此,他是魏氏的女婿,是蔣氏的丈夫,嚴家可以不把魏氏這賤人放在眼裡,也可以不在乎蔣氏,卻絕不能不在乎陸階!
與其計較這幾句嘲諷,倒不如儘快把他們弄走,關起門來審清來龍去脈才要緊!
他走上前朝程文惠拱了拱手:「說來說去就是個烏龍,驚動程大人大半夜出來這趟,實在罪過,嚴某這就打發人護送程大人歸府,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大人!」
他這裡放低姿態話音剛落,跟隨在程文惠後頭的一個衙役突然冒頭,手上舉了個火盆走到眾人面前:「小的方才黑燈瞎火不慎踢到了這個,發現裡頭有幾張紙,小的不怎麼認字,還請大人瞅瞅要不要緊?」
火盆里的確有幾張紙,而且還是沒點完的。這一伸過來,便正好舉到了嚴述和陸階蔣氏,以及程文惠和府尹面前!
魏氏一看到這個臉色刷的變白。
猛的衝過去就要將它搶奪回來。
程文惠眼疾手快,將火盆接在手上,然後拿過裡頭的幾張紙,就著面前的燈火看了看,然後「呀」地一聲:「這是給女兒祈福的符紙啊!這寒冬臘月的,大半夜趕在這時刻出來燒紙,嚴閣老可真是一片慈父之心!」
這話一出來,大家臉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變得最快的是嚴述,然後是蔣氏,他們倆幾乎是同一時刻看向了魏氏!
接話最快的卻是陸階:「女兒?你胡說八道什麼?誰不知道嚴閣老只有伯賢一個獨子,哪裡來的女兒?!」
反應最慢的蔣家人,此時聽完他這話,似乎也明白過來了,一臉詫異的看向了魏氏!
誰都知道嚴閣老沒有女兒,可他此時卻與生下了一個女兒的魏氏在寒冬臘月的大半夜裡出來燒紙祈福,那這說明了什麼?!
「魏氏,明丫頭是誰的女兒?!」
李氏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自從認下嚴家為義父後、又成功嫁到了陸家的蔣氏,這些年一直都爬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合著她是個野種?
她壓根就不是蔣家的小姐?!
魏氏渾身篩糠,扯破了喉嚨道:「你胡說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還說我們血口噴人?這個是人家御史大人親口說的!」李氏要氣瘋了,她們娘倆分走了蔣家的家產,背地裡偷人就算了,竟然還連生下的女兒都不是蔣家的種!
「合著你這個賤貨是從進我們蔣家的門開始就不清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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