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婆子話音剛落,奉命過來請人的小道士已經到了跟前,先看了婆子兩眼,然後朝著靳氏就是一揖:「沈家少夫人那邊出了點小意外,有人涉嫌對少夫人您不敬,沈家少夫人說未免有損嚴家清譽,請少夫人移步過去做個澄清。」
好一個澄清!
這話一出來,靳氏還能迴避嗎?
她咬牙看了看人群:「剛才不是說三少奶奶過去了嗎?怎麼又扯上我了?」
「……稟師伯!嚴府三少奶奶已經出觀,弟子追上去問詢的時候,三少奶奶說這事跟她沒關係,讓咱們找府中協理事務的大少奶奶處理。
「三少奶奶還說倘若有人能夠拿出證據來指證,屆時她定會出面配合。」
小道士回話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了過來,堪堪好壓住了靳氏的話尾。她不可思議的瞪起了眼睛,陸瓔這賤人朝她身上放了把火,這當口竟然還走了?!
面前道士收回目光,又沖她作了個揖:「事關嚴府的體面,還請大少奶奶出面說句話。」
靳氏橫他一眼,咬緊了牙根。
陸珈看著靳氏到了門下,笑道:「我就說大少夫人問心無愧,說來就來了。——謝三,人我已經給你請到了,大少夫人身邊的幾個人,你好好認吧。
「你可得看仔細,倘若亂說話,把沒的說成有的,又或者把有的說成沒的,我不光饒不了你,今日你也必須得把你口中唆使你的人找出來不可。」
謝三一聽這話,立刻站著身子轉向了靳氏身邊的下人。
陸珈又衝著靳氏笑道:「背地裡這些亂嚼舌根的人,不得不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所以勞駕大嫂子來此一趟,還請恕罪。」
體面話全讓她說了,靳氏心底下氣的冒火,臉上還得極力繃住!
她端出一臉溫和:「難為妹妹想的如此周到,真不愧我們太太往日疼著你了。
「我是無所謂的,世人口水傷不著我。
「只是這樣的事畢竟也不光彩,不值得這樣興師動眾,壞了妹妹清譽。
「既然是這謝家子弟可恨,那直接把他問罪了便是,東拉西扯的,沒得反讓人議論,到時候太尉大人也將怪罪妹妹不識大體。」
「妹妹我行的正坐的端,明明是無辜受害者,為何不能討個水落石出?
「況且這廝沒挨近我分毫,身邊護衛丫鬟護得我嚴嚴實實,倘若旁人還要借題發揮損我名聲,那我更不會與她善罷甘休,定要將她撕個稀碎才算。
「如今大嫂子是心疼我也好,是全了我對嚴家的這份心意也好,都請把身邊人都喊過來,讓這廝看過,也好堵了他的嘴,省得往嚴家身上潑髒水,如此大嫂子回去後也好向夫人交代不是?」
陸珈知道她最忌憚的就是嚴述夫妻,自然要專挑她的心窩子戳。
靳氏自問嫁到人家這些年,也算有閱歷,卻不防這無權無勢在手的丫頭如此伶牙俐齒!
偏生這死丫頭還有後話——說完以上她又扭頭看向旁邊的道士:「早些讓謝三把人認出來,也好撇清了白雲觀的干係。
「否則誰知道這道觀里的道士私底下還幹些什麼勾當?
「到底是專門給好色之徒提供便利,還是說矛頭只是專指向我們沈家來?都好有個說法,不然以後信女們誰敢再上這裡來?」
陪伴在皇帝身邊的林池就是道士的師弟,由於這層關係,白雲觀里的道士平日拽的鼻孔朝天,自詡天下名門正宗,眼下道士哪裡受得了這種擠兌?
他抱著拂塵向靳氏道:「還請大少奶奶予以配合,否則回頭若是皇上也降罪下來,貧道與白雲觀可擔待不起!」
擔待不起就得把事情鬧大。
鬧大之後當然是罪魁禍首吃虧。
靳氏哂了下,側身向後:「我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你們要問就問吧。」
陸珈旁邊的護衛俯身:「這不對,先前在下親眼所見,大少奶奶上香的時候身邊帶著四個,眼下怎麼只有兩個了?」
靳氏臉色一變:「誰跟你說有四個?!」
「少夫人!」
卻在此時,外頭又走來了兩個太尉府的護衛,一人還押著一個婆子:「這二人在咱們屋後頭鬼鬼祟祟,也不知是何人?屬下將她們都帶回來了,聽候少夫人發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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