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大了,總會留下點把柄。
陸珈把靳氏娘家作奸犯科的罪狀抄寫了幾樁,再吩咐下去,隔日靳家名下金鋪打造的首飾貨不對版,金銀分量不足,這事就有人把他們給告了。
那日陸珈一番話在嚴夫人心底掀起了巨浪,讓陸瓔送走她之後,嚴夫人直接回了房裡。
等到陸瓔回來,嚴夫人即勒令她與一眾下人一個字也不要透露出去,緊接著這兩日,身邊的管事嬤嬤便吩咐了下去,讓人把靳家以及靳氏這一年來所有的結交徹查一遍。
又藉故嚴梁這幾日要吃齋,讓他暫且搬到了隔壁偏院暫居。
這日剛剛從上房回來,下人就把官府送過來的狀子遞到了他面前。
嚴夫人皺著眉頭看了兩眼:「有何不妥?」
朝堂就是個大染缸,在職的官吏沾上一兩個官司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如今在乎的是靳家到底和沈家有沒有染,靳氏針對陸瓔究竟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靳家有沒有坑別的人?哪管得了那許多!
「太太,」送狀子過來的下人上前兩步,「靳家這點事沒問題,但是官府才剛審,龍虎將軍吳靖的長子就前往衙門裡為親家老爺求情了!」
「吳家?」
嚴夫人眉頭皺起:「你可弄清楚了?」
「這是衙門裡的劉大人特意過來轉告的,不可能有錯。劉大人還說,這吳將軍親口說的,靳家與他是深交,請府衙務必廣開顏面!」
嚴夫人聽到這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龍虎將軍吳靖,是沈太尉手下多年的老將,也是沈家一等一的擁躉!
吳靖自被賜封正二品將軍之後,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分別受封為將軍,吳家門檻實在不低了。而這吳家老大竟然去給靳昀求情?他們之間還有深交?!
「好大的膽子!」嚴夫人拍響了桌子,「去把大公子給我請過來!」
嚴梁連日緊盯著沈家,可惜仍然一無所獲,拿到手的無非是沈家人目高於頂,以至於府里下人也態度冷漠一類。
這些東西放在末流小官身上,或許還能做做文章,可這是沈家,是太尉府,就是想做文章,皇帝首先就能把它們堵回來。
「這沈家莫非就一點空門都沒有?難道這沈太尉當真就是個聖人?」
一屋子清客當中,有人攤起了雙手。
「要說沈太尉為觀沒有過錯,或許是事實,畢竟那麼多年在外掛帥,就算有錯,也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歸京才年余,若是善於隱藏,自然是可以不留把柄。但要說到他私行上——」
此時另有人捋起了鬍鬚,臉上露出了一臉的玩味,「這太尉大人才剛年過不惑,正值盛年,女色上到底也不能免俗啊。」
他這一說,在場幾個人都回過味來了:「正是!這沈家有個私生子啊,並且據說到目前為止,這個沈二公子依然不受大公子待見。
「沈二公子已年滿十六,回京後不但未曾任官職,並且不學無術,沈太尉當年可是進士出身,沈家大公子也是出口成章,一首好詩文。而這位二公據稱到如今為止,別說文章,就連像樣的詩都作不出來!」
嚴梁負手聽著他們談論,凝眉道:「沈家這位二公子的生母是何來歷,你們可曾聽說過?」
有清客站出來:「這二公子乃是在戰地出生,其生母多半沒有什麼好來歷。」
嚴梁揚首:「沈太尉進士出身,又用兵如神,形貌威武,卻又彬彬有禮,不失儒雅,可謂文武雙全。若是尋常資質,豈能入得了他眼?」
「大公子,」家丁在門口稟道:「太太在正房有請。」
嚴梁把手放下來,看清客們一眼道:「去查查這沈二公子生母的來歷。」
然後走了出去。
嚴夫人這邊肅穆得像是空氣都凝滯了。
嚴梁一踏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跟母親行了個禮說道:「出什麼事了?」
嚴夫人道:「你多久沒去靳家了?」
嚴梁頓了下:「還是拜年去了一趟。」
靳家低於自家,這些年他倒也恪守著女婿的職責,逢年過節都有前往。
「我看你倒也應該多去幾趟!」嚴夫人冷哼,「別到時候被枕邊人給賣了都不知道!」
嚴梁倏的直起腰來:「母親這話是何意?」
嚴夫人把手裡的狀子甩給他:「你去問問靳氏,靳家染上的麻煩,為何龍虎將軍府的人會替他們出頭?吳家老大跟劉大人說的『深交』,究竟始於何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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