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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梁站在旁側,這位被祖父母親手教養大的嫡長子素有體面,此時不言不語,已然也沒有置喙餘地。

靳昀看到此時哪還敢廢話?當時把靳子耀膝彎一踹,命他跪在堂前,而後把腰深深折下去:「夫人明鑑,今早之時是個誤會,這畜生再大的膽子也不敢——」

「靳大人何必浪費口舌?若有證據,只管呈上來,若無證據,那豈不是成心把我們太太當傻子糊弄嗎?」

嚴夫人座前的嬤嬤劈頭就打斷了靳昀的話。

可靳昀哪裡拿得出什麼證據?

他們也是莫名其妙承受的無妄之災,這種事怎麼可能證明得清楚?

氣得他只得又朝靳子耀後背踹去一腳:「你個畜生!但凡你不去賭也落不著如此!到底沈家的人和吳家的人到底怎麼去的,你倒是說!」

靳子耀趴伏在地,支吾半天不曾言語。

嚴夫人扭頭望著靳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靳氏哭著撲向靳子耀:「你把我害慘了!」

「把她拖起來!」嚴夫人下令,然後瞪向嚴梁:「去擬休書!這位大少奶奶,我們已經高攀不起了!」

「夫人!」

靳昀撲通跪倒,磕頭如搗蒜:「靳家確屬被坑,還請夫人再給些時日!況且小女已為嚴府誕育兒女,這些年侍奉公婆也無差錯,她無七出之過啊!」

「吃裡扒外夥同外敵來對付嚴家,還不夠七出嗎?」嚴夫人拍桌怒斥,「來人!把靳氏押回去收拾東西!趁著靳家人在,即刻清點嫁妝,放她歸府去!」

門下婆子應聲而入,把靳氏拉了起來。

「夫君!夫君!」靳氏掙脫她們撲到嚴梁腳下,「你我夫妻八年,你當真一句話不吭嗎?你當真要眼睜睜看著我回家嗎?!」

嚴梁心裡是有怒氣的,且不說靳家與沈吳兩家勾結究竟是真是假,縱觀前因後果,若不是她居心叵測,哪裡會有今日這齣?

到了這份上,先前她卻還不肯放聰明些管住自己的嘴,偏還衝著陸瓔撒氣,豈不知嚴夫人氣惱她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在妯娌間內訌,影響到陸家那邊。

如此不識時務,他還能說什麼?

便是能在此時執意求得轉寰,嚴夫人如何能下台?

這是靳家一力把他們嚴家給架起來了!

他黑著臉道:「父親此時必然已經知情,我也無回天之力,你自求多福吧!」

「……你當真?!」

靳氏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嚴梁拂袖,望著靳昀:「天色已然不早,嫁妝之事明日可再行清點。岳父大人且先帶著他們二位歸府。」

嚴夫人怒道:「誰予你的主意!」

「母親,」嚴梁轉身,「事不急在一時。還是先應對更重要的問題吧。」

更重要的當然是尚且被錦衣司盯著的西北軍餉一案。

只要這案子風頭沒過去,嚴家頭頂終究懸著一把刀。

嚴夫人橫睨了一眼靳家人,沉哼著起身,去往後院。

待人走盡,靳昀連忙朝女婿俯身:「天地良心,靳家絕不敢行違背當初諾言之事,大公子還當看在兩個孩兒份上幫忙勸勸大人與夫人才是啊!」

嚴梁道越過他望著前方:「此事非內宅所能定奪,定然父親還要過問。你們先回去,且等父親示下吧!」

說完他也抬腿出門,闊步離去了。

唐鈺正盯著嚴府,靳家父女三人騎的騎馬、乘的乘轎出得門來,消息就送到了陸珈手上。

「既然只是乘轎出府,看來還沒到被休的地步。」陸珈把剪來的荷花放入籃中,「公子如今還在衙門裡,你去送信給他。」

靳家還有八年前的干係在,嚴家就算要休妻,也得把首尾剪除,自然不可能這麼點時間辦妥。

但靳氏已經被勒令回娘家,至少說明嚴夫人對靳家與沈家不清不白的疑心已根深蒂固。

這個時間,自然就該有外力來推動一把了。

沈輕舟在公事房聽唐鈺把話說完,略略沉吟就寫了道請安摺子,拿著來到宮門下。

憑著宜太妃當年與沈夫人的那份交情,以及太妃在陸夫人死後對沈輕舟的惦念,早年皇帝便允許沈輕舟每月一次入宮向太妃請安的機會。

宜太妃在御花園吃茶。看到沈輕舟後她湊近看了看:「喲,這一個月不見,氣色又見好了。看來這媳婦兒娶對人了!」

沈輕舟低頭微笑:「改日臣也帶媳婦兒來給老太妃請安。」

「那是應該!」太妃遞了茶給他,順帶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沈輕舟陪著品了茶,餘光看了看眼四周,便把懷中的信拿出來:「臣這裡有封要緊的信急送予殿下,還請太妃娘娘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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