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嚴家沒公開與陸階翻臉,自然還不會對她如何,不像前世自己是公認的連父親都不聞不問的失寵嫡長女。到時嚴家頂多讓陸瓔交出管事權,將她看管起來。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那邊還有人蹲守嗎?」
「自然是有的!」沈追看了一眼沈輕舟,「他說沒到最後一刻,一刻也不准撤離,我是讓父親的人喚回來的,不然也得守在那。」
「有人就好。」
陸珈點頭。
這當口能多保障一個人自然就有多一分的好處。
「你們都在了?」
這時候沈太尉已跨門入院。
沈追一聲大喊迎上去:「恭喜父親大獲全勝!」
陸珈也迎了上去:「父親辛苦了。此番終於重創了嚴府一記,為西北無辜戰亡的兩萬多將士討回了些許公道!」
沈太尉邊說邊進屋:「今日目的雖已達成,但嚴家實力尚存,皇上極怒之下下旨即刻杖斃嚴述,可他卻依然讓嚴頌迴避,而未曾株連問罪。」
沈追緊隨在他身後,氣的脫口而出:「明明這是嚴頌縱容導致,皇上卻不問罪於他,這明顯是還捨不得殺他!」
陸珈與沈輕舟默默對視。
前世沈輕舟一干人也把嚴家逼到了絕路,可最終嚴頌一死,反倒還給子子孫孫換來了富貴平安。
皇帝到底是糊塗還是精明暫且不說,起碼對嚴頌這個相伴了幾十年的老臣,屬實是有幾分情義在的。
「父親怎麼沒順道把嚴老賊也狀告一把?嚴述犯了那麼多罪,難道嚴老賊就可以置身事外嗎?他才是最該死的!」沈追依然氣恨。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沈博緩聲道,「但是,陸尚書中途給了我一個暗示,我一想也是有道理。」
「什麼道理?」
「今日我們之所以能讓皇上即刻殺了嚴述,是因為告的不是嚴頌而是他。皇上或許可以眼都不眨的殺嚴家任何一個人,但當那個人是嚴頌,後續就不好說了。
「昨日皇上默許嚴家出錢贖罪,定然已經將得失利弊衡量的十分清楚。倘若我把矛頭再指向嚴頌,那說不定到最後連嚴述一個人也殺不了。
「所以陸尚書阻止的沒錯,這個時候集中火力殺了嚴述才是對的。」
這一點也是他後來看到皇帝勒令嚴頌退出宮門迴避之時,才恍然悟到的,到底是誰的主責,皇帝難道不清楚嗎?
他盛怒之下仍能饒了嚴頌,那麼藥下得過猛,激起他的反感,他一併放過嚴述也不是不可能。總得以防萬一啊!
「真是伴君如伴虎!」沈追咕噥,「當個官還要準備這麼多彎彎繞應付皇帝,真是累死了!」
沈輕舟聽到這裡忽然看了他一眼。
沈追摸起了臉來:「看什麼……」
沈輕舟又收回目光。
陸珈卻知他這一眼什麼意思,在不知情的沈追身上,還背負著一樁血海深仇呢。真不知道這傻小子一旦知曉真相,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裡她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我們就該趁熱打鐵,把嚴家犯的事一樁樁的持續揭露出來才是。不然萬一皇上這陣子怒氣一過,我們再要行事就更難了。」
「這也正是我要與你說的。」沈博道,「嚴述這一死,嚴家一定會瘋狂報復,我們一定要以攻為守,先下手為強,搶在他們動手之前再接再厲進行出擊。
「只有讓敵人應接不暇,才能保證我們最大程度的安全!」
沈輕舟沉吟:「那得把我岳父大人請過來。」
「是啊。」陸珈道,「人多力量大,咱們一起想對策。」
沈博瞄著他們兩個,卻沒有接話。
沈追道:「怎麼了?您不同意啊?」
「怎麼可能不同意。」沈博臉上赧然,「我只是在想,就這麼白眉赤眼的去請,會不會不夠尊重。」
畢竟成為兒女親家到現在,他還沒請陸階登門過一次,過去在他眼裡,這個親家就是個活脫脫的奸臣,就算嘴上沒說,誰還能看不出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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