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陸瓔流出眼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所挨的這些痛你都看不見,你寧願信芸豆的話。
「我所有的錯都是因為我姓陸,對嗎?
「如果換成我是靳氏,你絕不會如此懷疑我,對嗎?」
她一聲苦笑,反手從桌上抓起一把剪刀抵在喉間:「想來我對嚴家寨如何死心塌地,結局也不過一死。既如此,那我何妨就死在當下?!」
她把剪刀紮下去。
頸間那隻手卻更快速地抓住了刀刃!
陸瓔冷笑看著他指尖的血:「不是容不得我嗎?這又是做什麼?莫非回頭又要扣我個刺殺你的罪名?以便將我千刀萬剮?」
嚴梁把剪刀奪下,血順著他指尖流下來。
「我只是不想回頭還要應付陸家。」
「你還會怕陸家?」陸瓔笑起來,「你看看你都把陸家小姐當什麼了?你怕過嗎?」
他掏出帕子,垂頭擦血。
然後撿起裙子,走過去幫她圍在腰間。又撿起她的鞋子,蹲下來讓她抬腳。
陸瓔朝他胸口踹了一腳!
他倒在地上,又繼續蹲回來,不由分說提起她一隻腳套進鞋子裡。
「奶奶!」
房門被推開,李嬤嬤闖進來。
「大公子,您這!——」
嚴梁沒有搭理她,將陸瓔兩隻鞋子全都穿上,才站起來。「何事?」
李嬤嬤把下唇咬出血:「陸府那邊二夫人三夫人前來為太太弔孝,奶奶須當出面招待!」
嚴梁回頭看一眼陸瓔。
陸瓔寒著臉,跨步走出了門!
……
陸府的二夫人周氏和三夫人伍氏依禮在靈堂里祭拜過之後,被嚴府安排在此處照看的管事娘子引到了偏廳吃茶。
「事先不知二位夫人到來,未曾提前稟報三少奶奶,老夫人看重三少奶奶,交付了全部內宅事務,奶奶事忙,來的慢些,還請二位夫人莫怪。」
管事娘子陪著笑臉奉了茶,周氏道:「這情形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兩家好歹是親家,怎麼事發到如今,兩三日了,也不曾見去陸府送個信?
「這是不讓我們這門親了嗎?瓔姐兒父親不明就裡,不敢輕易過來,又不肯失了禮數,這才打發了我們二人前往。
「既然府中事務皆由瓔姐兒的主持,那這就是她的過錯了。等她來了,我們當嬸子的自是要教訓教訓她。」
嚴陸兩家的關係近來有了變化,府里上下雖然沒有得到主子明言,多少是有耳聞的。
這次上面沒提,他們也就沒專程去陸家送信。
周氏這話丟過來,管事娘子只能陪著笑臉。
好在門外傳來聲音「三少奶奶來了」,屋裡幾個人同時抬起眼來,這才打住了話題。
陸瓔見了二位,旋即哽咽上前,撲進她們懷裡:「二嬸,三嬸,你們總算來了!」
兩人看到她的後頸,同時站起來:「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陸瓔搖頭。
「這是誰打的?」周氏拉著她細看,右手不經意落到她腰上,又倏然一驚:「這腰上又是怎麼了?如何鼓成這麼大一塊?!」
陸瓔疼痛難熬:「不敢叫嬸娘們擔心,日前只是摔了一跤罷了。」
周伍二人對視一眼,當下衝著幾位管事娘子怒道:「我陸府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送過門來,身上落下這樣的傷,難道這就是你們說的被老夫人看重?!」
第393章 茶局
嚴梁剛好走到門外。
轉身正要離去,身後門開了,周氏拉著陸瓔的手,與伍氏一道走出來。
「大公子?」周氏停步,「你來得正好。據說如今嚴家事務是你做主,那我們陸家要煩請你給個交代,我們家二小姐,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她嫁過來三個月,帶著一張青腫的臉回娘家,不過半年,給嚴家當牛做馬,說的好聽是被器重,結果一個當家主母落下這麼一身傷在下人之間走動,這就是你們嚴家當初求娶時,信誓旦旦保證的會當女兒疼?」
嚴梁拱手行了一禮:「近些日子家中事務繁重,確實讓三弟妹受累了。回頭我讓後宅姨娘們分擔些許,讓弟妹好好歇歇。」
「好口才!」周氏冷笑,「大公子這是句句不提我們二姑奶奶這身傷。可憐我們二丫頭還在為你們遮瞞,謊稱是摔的。
「敢問得摔成什麼樣,才會摔出這樣一身傷來?
「依我說,嚴府門第再高,也沒有把我們陸家踩到腳底下的道理。大公子既是要讓姨娘們管家,那麼二丫頭,你隨我們回去,等把傷養好了再回來!」
周氏拉著陸瓔便要走。
此時靈堂也有些他府前來弔孝的女客,目光已經頻頻朝這邊投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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