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把小崽子的事情告訴顧總了?」
荀遇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不想,但是我現在找不到可以擋肚子的衣服,你有寬大的衣服可以借給我穿嗎?」
荀遇一副小可憐樣,求秘書道:「你幫幫我吧。」
秘書只是不解,一副看戀愛腦傻孩子的模樣看荀遇:「你不告訴他,為什麼要見他?」
荀遇:「……」
看他這樣,秘書又是說:
「你之前不是罵顧總是大騙子嗎?你忘了幾個月前被他騙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天睡不好覺,現在就原諒他了?」
「還是說在未婚狀態下他不做任何的措施讓你懷孕這件事,你也可以原諒了?」
秘書的話還是這麼犀利且一針見血,荀遇眼神瞬間有些心虛的向左瞟去。
他心虛說道:「那也是不小心,他畢竟中藥了嘛。」
小狗順便試著為自己解釋:「而且我還沒有原諒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怎麼解釋騙我這件事情。」
周秘書的視線就像是將荀遇內心所有的想法都給剖析了一樣,他直接道:
「在你聯繫他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原諒他了。」
荀遇聞言還想要說什麼,周秘書直接道:
「荀遇,不要騙自己。」
他直接將荀遇內心一直隱藏的想法曝曬在太陽底下,讓荀遇無處躲藏,只能直面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
他確實原諒他了。
準確來說他現在根本就是在鬧脾氣,要不是因為意外有了崽子外,荀遇早就和顧琅見面,說不定現在就又在一起了。
但他也沒辦法,那要是別人的話他肯定無法原諒,但那是大狼啊。
驟然被剖白內心,荀遇無法反駁,於是擺爛道:
「好吧。」
他正視自己內心,實話實說道:「其實我就是有點想他了,我想見他一面。」
所有的理由都是藉口,只有這點是真的。
也不知道身體激素還是什麼的,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很想念顧琅。
想念他的呼吸,想念他的擁抱,他就是想嘛。
荀遇說這話時很委屈,周秘書看得有些心疼,他也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搞不明白自己的內心也是正常的。
想想與他一般大的他那人憎狗嫌弟弟還在學校里熬夜打遊戲,周秘就又對荀遇心疼了幾分。
他拍了拍荀遇的頭道:「嗯,說出來沒什麼的。」
「不過就算這樣了,你還是瞞著自己懷孕的事情去見顧琅嗎?」
荀遇果斷點頭:「對,我很想念他。」
「那好。」秘書提議道:「我幫你找找合適的衣服。」
「好耶,謝謝你周秘!」
荀遇答應著,然後在周秘書幫他尋找之時,門外的門鈴響了起來,在這不久之前快遞員說要上門送件,所以荀遇還以為是快遞員到了,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打開了的房門。
接著荀遇便正好對上了提著一些東西的嚴律師,之前兩人在顧琅家裡見過一面,這人百分之百是顧琅的人哇。
「荀遇?」嚴柏舟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作為顧琅的律師,嚴柏舟最近顯然知道顧琅一直在找他。
荀遇一看到他就覺得遭了。
嚴柏舟的視線落在荀遇的肚子上,疑惑問道:「你的肚子……是生病了嗎?」
那肚子的大小顯然不像是幾個月就能吃出來的,所以律師還以為荀遇是生了什麼病。
荀遇:……
要死哇。
此時周青從屋內找出了一件比較寬鬆的衣服,他邊走邊說道:
「荀遇,你試試這件衣服合不合適。」
說著,他一抬頭便看到了走進屋內的嚴柏舟。
「嚴狗幣!」
「你怎麼在我家?」
嚴柏舟並沒有理他這一稱呼,而是擅自坐在了沙發上,在荀遇和周青的身上看去,然後笑著問:
「這個不重要,不過周秘書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顧總一直在找的人,會在你家裡呢?」
「我記得你一直在報沒荀遇的線索,難不成是在……」
……陽奉陰違。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周青很大聲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嚴柏舟!」
他的語氣和平常差別不大,但周青硬生生從他的口吻里品味出一絲得意洋洋的感覺。
他討厭死他這個樣子了,上學時就是這樣,嚴柏舟獨占鰲頭,而他就是千年老二,每次考試完出成績時,嚴柏舟就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連變都不帶變的,就好似在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