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顧琅搖搖頭,直覺有哪裡不對勁。
但只見荀遇扶著他的臉,然後彎下腰和他平視道:
「那就好,你那麼生氣幹什麼,我走了你就那麼生氣啊,我不是給你發消息說回來做生意做完就回去,又沒有說不回去了。」
「這麼著急啊。」荀遇笑著,沒忍住在顧琅的臉頰上掐了一把,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之後,他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小貓似的,笑的格外亮眼。
這個顧琅倒是真的不知道:「……」
他沉默不語的打開手機看,在荀遇打來的三十幾通電話和十幾個未接通語音上面發現了荀遇發的消息。
只是被一些消息遮蓋住了荀遇並沒有看見。
原來荀遇真的發了。
荀遇也看到了,他說道:「看吧,我就知道我是發了的。」
說著他又不好意思道:「抱歉,其實還是我通知晚了,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琅那猛烈的感情來的猛烈,荀遇總想下意識的去躲避顧琅。
可是這對顧琅是不公平的,他不應該這麼去敷衍他的感情,他的不斷逃避,反而因此傷害到了他。
但他又拒絕不了他,也許他應該大膽去試一次,也許可以呢,可能不會和他想的那麼羞恥。
荀遇盯著顧琅的眼睛,不知道會從顧琅的嘴巴里說出什麼。
但只聽顧琅對他說道:「你不要跟我說抱歉。」
荀遇可以可以跟他說任何話,就是不要跟他說抱歉。
荀遇聽到他說出這句話,一時之間愣住了。
顧琅的眼睛則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荀遇看,在荀遇鬆開手的那一刻,他自然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一抹紅。
他輕輕抓起荀遇的胳膊問:
「這是怎麼回事?」
荀遇不以為然道:「沒事,就是紅了點,一會兒就好了。」
那紅色印子在荀遇白晃晃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扎眼,顧琅問:
「是不是剛才我抓的。」
「哎喲,我有蕁麻疹,抓一下就紅一會兒就好了,別說這個了,我們去找小崽子吧,這麼久不說話,說不定又在幹什麼壞事了。」
荀遇說著,然後伸出手拉上顧琅的手,牽著顧琅朝屋子裡走。
顧琅的手心乾燥且溫暖,荀遇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還覺得有點好抓,荀遇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有些快,臉蛋兒也有些紅了起來。
荀遇有點害羞,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竟還有一點甜滋滋的,此時換一角度看,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來他從來都不抗拒顧琅的靠近,他只是跨不過去心中那道名叫「哥哥」的坎而已。
但現在膽子大跨過去了,才發現原來這所謂談戀愛的滋味,可真是不一樣。
怪不得顧琅逼著他要和他談。
他說著:「咱們快走吧。」
「小崽子靜悄悄,多半兒有貓膩。」
說著,荀遇拉著顧琅朝前方走,顧琅的手死死盯在兩人拉在一塊兒的手上。
他表情中閃過疑惑,像是有些不解,這就像是做夢一樣,那這個夢可真是個美夢,心裡嘴巴里都是甜滋滋的,他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用醒來才好。
否則該怎麼解釋昨天還要遠離他的人現在在主動靠近他呢。
荀遇不知道他幾秒鐘就能想這麼多的事情,荀遇看到他愣住,轉頭緊張問:
「怎麼了,是不是又頭疼了。」
「周秘書說你是那時候天天不吃不睡才落下的後遺症,現在我回來了,可要監督你好好睡覺吃飯,千萬不能再做傷害身體的事情了。」
一句話,將顧琅的夢境打碎,將他帶回了人間。
原來秘書已經將他的病告訴了他,他什麼都知道了,怪不得在他剛醒過來時,荀遇的眼神會那麼的小心翼翼,看起來就好似怕他再疼一般。
那他的靠近也情有可原了,並不是什麼他所期待的喜歡,只是荀遇對他的同情而已。
荀遇只是覺得他可憐。
想清楚這件事,顧琅就像是被當頭一棒,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說著說著荀遇還小聲害羞提醒道:「話說你也大齡幾百歲了,熬夜多了會折壽的,而且……」
「而且對那方面也不太好,聽說男人過了二十歲,多半是精力下降持久度下滑的。」
荀遇後面那句越說越小聲,到最後更是細弱蚊蠅的說出來。
哎喲哎喲真是羞恥。
他竟然還能主動提起這檔子事情了。
說著荀遇擋了擋自己的臉,顧琅任由他帶自己走。
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顧琅頭一次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可是他又捨不得放開,就像是飲鴆止渴一般,任由荀遇將他帶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