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因為家窮,別人家早早就靠鎮子或是靠著主路蓋了大院子新房子,他家一直是老屋子,不過他從上高中起就在寒暑假打工攢錢,大學期間一直勤工儉學,再加上有獎學金,省的一筆錢拿回家修繕房屋,雖然屋子外表破了點,裡面都新抹了牆鋪了地面,院子也在這幾個月的空閒時間裡被他改造了一下,現在已經內有乾坤了。
刑如心騎到微微出汗時終於到了紀源家裡。這附近只有他一戶人家,和別人都隔很遠,屋子看上去灰撲撲的,但有個比她家還要大的大院子。
只是這周圍的地全都荒了,完全看不出來這附近還有人住的樣子。估計紀源在家這段時間也沒有往地里忙活。
也是,從上大學開始他不干農活也好多年了。
紀源加快腳步去開了院門。
刑如心好奇地朝里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院子裡用石頭鋪出來的幽靜小道,院子角落砌了花壇,現在花壇里鮮花盛開好不繁盛,花池前的大水缸里養了魚,右邊是個涼亭,正朝南的屋檐下鋪了木地板,一個老式躺椅被太陽曬得暖烘烘。
唯一和這個院子格格不入的就是挨著廚房那側的檐下掛了好幾串肉,肉很大塊,個個都有大腿粗,有些能看出來像是牛或是羊的肉,還有些小一些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
刑如心本來還因為這院子太過雅致而不敢踏進去,但一看到那長串的肉,她瞬間放開自行車,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肉走了過去。
咽下嘴裡不自覺分泌出來的口水,她摸了把往下滴油的肉問:「好多,這都是什麼肉啊?」
紀源笑著介紹:「有好些是在山裡獵到的,大的是羊,這個小的是獐子,這兩隻是野雞。」
「南山還有獐子?我怎麼沒見過。」刑如心疑惑。
「不知道哪來的,可能是這幾年剛出現的。」
刑如心繼續看著肉流口水,但口中說的卻是,「還好現在末世了,不然你這行為就犯法了,得坐個十年八年。不對,你現在只算半個人類,鳥狩獵獵物屬於物競天擇自然選擇不屬於違法。」
她的調侃太自然了,紀源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這樣的調侃很有種幽默感,也跟著道。
「你的尾巴挺像鱷魚的,不過鱷魚不長角。」
刑如心甩了甩尾巴,「不是鱷魚,是恐!」
紀源驚愕:「恐龍?」
「對啊,恐龍會長角,尾巴也很厲害,天敵很少。不然你怎麼打不過我。」
紀源瞬間感覺翅膀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確實,他雖然對自己中毒後的行為記不太清了,但那會戰鬥肯定不留餘力,這都被刑如心打傷還綁起來,只能說明她真的非常厲害。
「你不害怕麼?」他突然問,問的問題好像風馬牛不相及。
刑如心正在將掛起來的獵物取下來往麻袋裡裝,聞言頭也沒抬。
「怕啊,誰不怕呢。可怕又有什麼用,不都得活著,你看那些喪屍,死了沒有意識了,還得依靠本能找食物,所以不管活著死了都是一個字吃,吃飽了最重要,吃飽了就不會怕了。」
餓肚子才會讓人恐慌,那就離死不遠了。
紀源有些愣住。
只是這麼簡單的答案而已。
她比自己活的明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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