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蜜蜂並沒有追出去很遠,下了主幹道之後就沒再聽見嗡嗡聲。
刑如心停下車子喘了好一會氣才平順呼吸。
她有些心疼地抹了把卷刃的鐮刀,這可是她最趁手的武器了,再打磨也不可能有先前好用,且家裡只有兩把,用完就沒了。
有時間還得去各家裡收集鐮刀。
出師不利,刑如心垂頭喪氣地推著車子回了家。
因為沒走出多遠就回來了,到家時還早。
雞鴨依舊沒有任何煩惱地在四處覓食,只有大鵝一看到她就聒噪大叫。
刑如心沒有理它,將車子停在院子就打算去磨磨鐮刀,大鵝繞著她轉了一圈,難得急躁地展開翅膀拍打她的腿。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待會給你們弄飼料。」
大鵝搖搖擺擺地朝兔子圈那邊跑,到牆邊後繼續大聲叫起來。
刑如心意識到兔子圈有變故,放下鐮刀走了過去,這一看就差點讓她心梗,這兩天公兔子消停了沒再扒拉水泥地面,她還以為它會就此作罷,沒想到它竟然已經將地面鑿穿,並迅速將下方的泥土挖出洞,帶著一家老小越獄離開了。
現在兔圈裡除了一片開裂的水泥地面和堆起來的泥土再無其他了。
刑如心扒拉著兔子洞往裡看了看,公兔子體型大,洞開的也大,摸摸洞裡的土,一家子估計走的沒多久,仔細聽其實還能聽到下面傳來的細微聲響。
如果她能變小鑽進去現在就能追得上,不過刑如心這會沒什麼力氣折騰兔子。
原本想養兔子是為了試毒也為了吃,養在家裡也希望能有個穩定的肉源進項。
但兔子進化後有點不太適合家養了。
刑如心將土填進洞裡拍了拍。
算了,暫時先放它們走吧,野外兔子繁殖快,下次現吃現抓她也不用有什麼顧慮了。
大鵝挺不高興兔子跑掉的,小兔子還是它趕回來的。它對著洞不停叫,爪子在上面扒拉,差點將剛填回去的洞又給扒開了。
刑如心趕著它出圈。
「走了,我給你拌飼料去。」
大鵝不甘心地跟著她走了,吃完後在院門前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出去抓只兔子回來。
刑如心坐在檐下磨鐮刀,豁口的地方又寬又多,就算磨好了這把鐮刀也不經用了,但它陪伴自己度過了這幾個月,刑如心不想就這麼把它丟掉。
將磨好的鐮刀掛在牆上,她揮舞著還剩下的另一把,這把其實也是舊鐮刀,只每年收割時節才拿出來用一下,看上去還算新,磨好後刀口很鋒利。
「農具還是沒法一直當武器用。」
刑如心想起紀源說那些流浪者手裡有槍,就算她畸變後身上皮膚再厚也擋不住一槍打的,無論如何他們都得把那些人給攔住。
大芒草和蜜蜂穿不透車子外殼,對她來說很棘手的阻礙完全阻擋不了那些人。
可惜,她不會開車。
她沒條件買車,自然一直沒想過學駕照,只在每年有收割機進來的時候,被收割機師傅玩笑地教了兩下,勉強知道收割機和拖拉機該怎麼開,但那和轎車完全是兩回事。
鎮上停的那幾輛轎車似乎也不能用了。
干坐在家裡也想不出辦法,刑如心乾脆帶上鋤頭出門了。
她先去了屋後菜地。
其他青菜也都在茁壯成長,地里偶爾有一些雜草長的都不太高。
她揮舞著鋤頭飛快將剛長出來的草都鋤了一遍。
菜地不大很快就忙活完了,她沒停歇,又往先前看好的幾片荒地走去,這次還往車把上挎了個籃子。
這塊地原先種了土豆,她蹲在那心無雜念地挖起了土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