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已經適應了鄉村生活,剛來那段時間除了院子就不會去遠的地方,現在也能獨自外出探險,有時候能叼回一條魚,有時候帶回一朵花,如果哪天高興,也會給大鵝帶幾隻蟲子回來。
大鵝對她的態度越發溫和,小貓占據自己睡覺的窩時也不惱,直接將腦袋擱在她身上一起睡。
這會見刑如心訓斥三隻雞鴨,小貓就在旁邊踱步一圈,上去也蹭了蹭刑如心的手,然後就挪到大鵝身邊,兩隻腦袋對腦袋,挨挨擠擠地走遠了。
刑如心也沒管它們去哪,家裡這幾隻都可精了,別看雞鴨那樣,它們也聰明著,外出覓食基本都成群結隊,不會去特別危險的地方,一旦遇到任何風吹草動就飛快往回跑,至今為止它們都還沒有出過事。
大鵝就更不用操心了,它自己都能跑出去攆只兔子回來,估摸著比雞鴨都更早地摸清楚周圍的地形了。
忙忙活活地一直到了晚上,讓喪屍們回屋子去,刑如心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入冬後白日裡還好,夜晚溫度已經開始下降,在二十度上下波動,偶爾掉到十幾度,風一吹就只能瑟瑟發抖。
刑如心只穿了件簡單長袖,搓了錯手臂快步朝家走。
雞鴨在外逛一天吃得飽飽的,天一黑就急著回窩睡覺,腳步邁的比刑如心還要快。
看著它們的背影,刑如心才突然發現中午到現在都沒怎麼見到大鵝和小貓了。
這兩隻不知道一起跑哪去了。
視線左右掃了掃,刑如心喊了聲:「月月?」
往常小貓喊一聲就飛快竄到身邊了,今天喊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刑如心不由想到上次大鵝走丟那次,她快步到家放下農具轉了轉,確定這倆還沒回來後,她隨手披了件衣服就飛快出門。
現在天黑的早,外面已經擦黑了,她拿著手電筒重新回到白日裡幹活的地方大聲喊了起來。
「月月,你在哪,回家吃飯了。」
聲音響徹曠野,遠處的草尖跟著搖擺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地想要靠近。
刑如心等了一會又喊了起來。
「月月,回家了!」
紀源飛過來:「怎麼了,月月不見了?」
刑如心沉著臉點頭:「中午到現在都沒見到影子,大鵝也不見了,這倆不知道是不是跑遠了。」
「別急,我飛高一點找找。」
最後一點餘暉徹底落下,田裡徹底陷入黑暗之中,今夜沒有月亮,連星光都看不到幾顆,烏雲壓著大地,風一浪一浪吹來。
也許又要下雨了,刑如心聞到些微的潮氣和涼意,這場雨後肯定又要降溫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又近了些,剛剛出來只帶了手電筒沒帶別的,刑如心繃直了尾巴。
這片土地再沒有人比她更熟了,周圍沒有危險的東西存在,可黑暗總讓人警惕。
聲音近了,更近了,突地,那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刑如心一轉手電筒,光照到了一隻五顏六色的東西身上。
那動物有高高的紅色冠子,一雙眼睛銳利無比,茂盛而絢爛的尾羽蓬蓬地展開,腦袋高高昂著,明明處在下位卻試圖俯視面前的人類。
刑如心愣住了。
一隻漂亮的大公雞。
哪來的?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消失了半天的大鵝和小貓出現在公雞身後,兩隻瞧上去有些狼狽,像是和公雞大戰了一場,大鵝羽毛都掉了不少,小貓也禿了幾塊。
兩隻邀功似的用腦袋用爪子推著大公雞到刑如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