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心很是不解:「你不冷?」
紀源搖頭:「不覺得啊。你很冷?」
刑如心斜眼瞅他翅膀上新長出來的一層絨毛,可能為了保暖,他的五官周圍都是一圈絨毛,有點像孫悟空。刑如心有些好奇地掀開他的衣服往裡看了一眼。
果然,他的軀幹上也全都覆蓋了一層細密絨毛,這些絨毛不算很長卻非常厚實柔軟,簡直天然就穿了一層羽絨。
誰穿了羽絨還冷啊!
刑如心揪起自己不爭氣的尾巴拍了一下,她這尾巴現在甩動時帶起的風哇涼哇涼的,都吹到她後腦勺了,涼得她一哆嗦。
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她的尾巴根不像猴子一樣細細一條,為了給尾巴留出足夠的空間,夏天她的褲子後面都會特地挖出一個洞來,上面長衣服蓋住尷尬的洞,但冬天這麼做就非常離譜,風從洞裡灌進來跟沒穿沒什麼兩樣。
她只能將褲子再特別改造一下,把褲子洞周圍都縫一圈塞滿棉花的布條,免得再灌風。
這就導致她每次曬衣服都很尷尬,生怕被人看到了。雖然紀源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可刑如心還是覺得很羞恥。
紀源見她表情不對趕緊轉移話題:「現在鎮上喪屍聚集的地方都在醫院,你要去把醫院那些都帶回來?」
刑如心揉了揉腦袋:「那一群有點麻煩,沒辦法單獨引走一隻,我也沒有太大把握可以全部控制住。」
那群喪屍不像街道上的會找個陰暗地方蹲一蹲,身上苔蘚長得不多,太陽曬曬就沒有了,天冷苔蘚長不出來,她連培養苔蘚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硬抗。
兩個人對十幾隻喪屍太天方夜譚,且她還記著配藥室那隻速度奇快的喪屍。
它似乎和其他喪屍不太一樣。
想到那隻喪屍,刑如心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那塊傷老早就好了,就算仔細摸也摸不到位置,可這會刑如心還是精準地按住了後腦勺。
「先去試試吧,現在需要人手。」
紀源不明白她還有什麼辦法能命令住那些喪屍,但刑如心一臉鎮定如若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次刑如心沒有單槍匹馬就上,除了她和紀源,那些很聽話的喪屍其實也是助力,她直接將十幾隻喪屍一起帶著去了醫院。
十幾隻喪屍小弟浩浩蕩蕩地擁著她進了醫院門,發出的聲音很快驚動了正在院子中遊蕩的喪屍們。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很快盯住站在最前方的刑如心身上。
刑如心腳步一轉,露出身後的喪屍們。
不是要兩波喪屍決出生死,她只需要制住對面喪屍的行動,這樣她才好接近它們並想辦法命令住它們。
身後的喪屍這段時間經常被她投餵食物,又見天干體力活,現在換上了新衣服,髒亂的頭髮也被刑如心修剪了一下,看上去比在醫院遊蕩的這批喪屍要精神許多,就是個有紀律有編制的正規軍。
刑如心揮了揮手,整齊站著的喪屍們立即朝裡面衝去。
兩撥喪屍很快戰在了一起。
放在外面這件事簡直就不可思議,沒人敢想像喪屍能自己打起來。
可現在,兩撥喪屍打得不可開交,聽從刑如心命令的喪屍們肢體看上去更靈活一些,被攻擊時雖然不知道躲避,但動作要更多一些,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那些動作大多是幹活時的常用姿勢,握著鋤頭雙手揚起再重重落下,現在雙手落下不是地面而是對面喪屍的腦袋。
握著鐮刀橫向收割,現在割的也是對面喪屍的脖子和腰。
刑如心還帶了撬棍來,本來想著萬一,萬一自己這方的喪屍失控了不受控制,她得有點自保東西,結果撬棍壓根沒用上,一院子的喪屍就被按在了地上。
各種吼叫嘶鳴響起,被壓制的喪屍不甘心地想要爬起來,卻被壓得死死的。
刑如心走到距離最近的喪屍面前,凝視對方的眼睛道:「不許動!」
壓住喪屍的那隻喪屍瞬間凝住所有動作不動了,被她盯著的喪屍卻還在掙扎,大張著的嘴試圖朝她咬來。
「安靜。」
還是不管用。
果然沒有苔蘚這個媒介就是不行。
刑如心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為什麼苔蘚這個媒介就可以讓她命令喪屍?其實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的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