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
也慶幸末世後的植物都很頑強,這一點水完全能讓它們存活下來,還能稍稍掛一點果子。
「可惜了,要不是雨季水太大西瓜被水泡了,我現在就能吹著風扇吃西瓜了。」刑如心擦著腦門的汗啃黃瓜,這門口的黃瓜澆水勤,水分還挺足,一根解渴。
這種天氣不適合下地幹活,喪屍們白日裡也不出來了,只等到傍晚四五點後,刑如心才帶它們出來溜達幾圈找點事做。
這個事主要是清理河道,將淤泥全都挖到別處去,河道旁的植物也全都燒掉。
如今從河邊經過終於不再臭到辣眼睛了。
高溫和乾旱不僅對山南鎮造成影響,對居住在城市內的眾人影響更大。
小區內原本用水依靠旁邊的河,如今河水水位下降,眾人吃水也成了大問題。
刑如心聽說他們正謀劃著名在小區內的空地上打一口井,打井自然需要打井的機器。
外面喪屍不再主動攻擊後,他們的生活安逸了許多,收集來的物資也越來越多,可這不代表能找得到打井機。
最後還是小區內一位大爺想到自己從前住在鄉下時認識的專門給人打井的老闆,那邊肯定有打井機。
一群人折騰了許久找到地方,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打井機弄上車子給帶了回來。之後沒有經驗的一群人就這麼硬琢磨著將井給打了出來。
打井的時候刑如心還過去圍觀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城市裡的緣故還是乾旱水深,打到一百米之下才開始出水,弄的一群人差點就放棄了。
這趟出門她是帶上貴婆一起的,要帶她到市里找孫女。
刑如心將喪屍們全都聚集起來讓她找,可惜一個個全都看過去了,也沒有找到貴婆的孫女在哪。
刑如心安慰道:「也許她跟著其他人一起去了安全區呢,現在活得好好的。」
貴婆搖了搖頭,那瞬間不知道她都想了些什麼。
進入八月後,溫度已經逼近五十度了,哪怕三四點起來外面也依舊熱浪滾滾,小小的電風扇完全沒法滿足降溫需求,刑如心不得不連夜爬起來去拆別人家的空調給自己加裝上。
這個日照只需要半天就能將發電機的電量充滿,空調也能開上一個白天。
喪屍們全都待在屋內不在出門幹活,地里的莊稼更蔫了,刑如心只得將能摘的果實全都摘了,莖稈就放在地里曬著,等天涼一點再說。
然而就在這樣的高溫之下,依舊有喪屍一步步地在外行走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國道上竟然出現了緩慢行走的人群。
紀源傍晚出去兜風時看到這一幕還有些驚訝,飛近一些後發現這些竟然都是喪屍,一路斷斷續續看下來竟然有幾十隻之多。
這些喪屍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燒焦後又布滿灰塵的木樁子一樣,看不清楚面貌,若不是活動起來時能看到人形輪廊,誰也分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
高溫和周邊乾枯卻又試圖尋找一點食物補充水分的植物讓這些疲憊不堪的喪屍不停倒下去,倒下的喪屍沒有再站起來過,而前方的喪屍依舊繼續往前走著,不知疲倦不知目的的。
紀源想起了國順,但他沒有立即下去,而是沿著喪屍來時的路一直往前飛著,不止是國道上,再往前的另一個陌生城市周圍道路上也有相同的喪屍正在前行。
沒有看到指揮和操控的喪屍或人存在,證明它們都在靠自己的本能在行動。
終於他落下來攔住了一隻喪屍。
「你要去哪?」
沒有回答,喪屍並不攻擊,空洞的目光繞過他繼續向前走。
紀源嘗試著在喪屍身上抓了一把,那隻喪屍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他輕輕將喪屍的臉擦乾淨,發現他的皮膚已經被曬脫皮了,灰塵連著皮肉,揮之不去的蒼蠅蚊子繞著它們打轉。
再看它的腳,早就掉落的鞋讓這雙經過冰雪後又經過高溫的腳只剩下了骨頭在支撐,早已經沒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