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誣陷我,我自證,我證明他是兇手,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他讓我如鯁在喉,如今你們反倒是一個個上來指責我了?!」
他被關在屋子裡快要被關瘋了,整日只能從門縫裡扒出一點光亮,出來之後又被罰了禁足,他要求很難嗎?他不過是想讓常冶鼎如何卑劣地活著,就如何帶著那些罪名離開!
除了最開始疼掉的那兩滴眼淚,溫知滿越說,心裡越發涼,反倒是沒有什麼淚能流出來了。
季隨凝視著溫知滿的神色,晶瑩的淚在他瓷白的臉上留下一道乾巴的痕跡,眼睫依舊濕潤,眼眸深處,是跳動的怒火。
他心中一陣默然,靜了片刻,撐著地板坐在溫知滿面前。
「可常冶鼎值得你以身犯險、與虎謀皮?」
「他值得你把自己搭進去嗎?」
「你找康王,可又知道康王是什麼人?」
溫知滿一時愣怔地忘記反應,對方雙手捧住他的臉,拇指指腹摩挲著淚痕,他要弓著腰後退,卻被季隨抱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前傾。
觀文台外下起了秋雨,碩大的雨滴打得葉子嘩啦直響,對面的江上白茫茫滾起水霧。
烏黑色的屋檐上雨水如注,銀白的珠子形成了雨幕,模糊了外面探向觀文台的目光,屆時,江面上的水霧滾到了雲漢樓,外面的人只依稀見得,觀文台上有兩個人影靠在一起。
溫知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神色多了幾分驚恐,抵著季隨的胸口想要撤離。
對方絲毫不受影響,把溫知滿按在懷中,一手按著腰,另外一隻手控制著力度,捏著溫知滿的下巴。
兩人距離拉近,呼吸近在咫尺,他的眼睛被季隨的鼻尖輕輕抵了一下,微涼微癢,心臟不由得滯跳一拍。
「小侯爺那日離開之後,康王讓人去南風館找了兩個小倌,第二天就被蹂躪至死了……」
「康王之前沒碰過男子。」
季隨的聲音有些空,也有些輕飄,但也足以讓溫知滿聽得一清二楚。
耳後一陣酥麻,撩起了火。
溫知滿只覺得渾身癢,在季隨懷中亂拱,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隨按住他:「後來也找了不少小倌去康王府伺候,不知道死活,但是送進康王府的人,多少都和小侯爺有些相似。」
溫知滿動作一僵,季隨繼續說道:
「小侯爺,你懂我意思嗎?」
第27章 一覺醒來,我的兄弟居然背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