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滿氣道:「季隨!」
後半場季隨便沒有再開過口,溫知滿累得直接倒頭就睡,季隨幫他清洗過身子,把人攬入懷中。
「我知道,所以他還能活著。」
「但是我忍不了——他看你的眼神。」
溫知滿被抱的緊了,睡夢中無意識地推了一下,季隨鬆了些力氣,依舊霸道地把人納入懷中。
翌日,溫知滿醒來,腦子裡響起他娘說的事情,他看了眼正在看書的季隨,托著臉趴在床榻上:「說個事唄。」
「我娘問我們什麼時候成婚,你選個日子,到時候我們就直接上門提親了。」
溫知滿手指攪著頭髮:「這流程,該走還是要走一點的。」
季隨愣了下,眉目暖了下來:「不急,這事由我去和侯爺和侯夫人去說。」
溫知滿樂在清閒,拍手道:「好!」
這次說了之後,侯爺和侯夫人還真沒有再提起過成婚的事。
季隨自從那守城一戰之後,朝中大臣都猜測季隨會從軍,不曾想這人轉頭就繼續科舉去了,整日裡捧著書還真像那麼回事。
可季隨今年都要二十一了,他上次考試還是在十五十六歲之時,這中間空了近六年時間,不少人都等著看季隨的笑話。
溫知滿聽了不少人在背地裡說季隨閒話,本打算把這些嘴臭的人打一頓,可思來想去,他換了個法子。
他睡前問季隨:「你今年有把握嗎?」
季隨幫他擦拭頭髮,聞言抬眸對上銅鏡中愛人狡黠的眼眸,自己眼中也帶上了笑意:「有的。小滿要做什麼?」
溫知滿勾住他的衣領,樂呵呵地嘀嘀咕咕。
季隨點頭聽著,最後只笑道:「那我得盡力一些了。」
又是一年開春,盛京一連下了好久的雨,天氣終於明媚了起來,碧空如洗。
半月前進士榜出來之後,盛京賭徒的心都提了起來,不少人哀聲一片,待一甲名單公布之後,季隨的大名赫赫然就在其中。賭徒們更是面如菜色。
溫知滿讓人守著放榜的消息,一聽季隨高中狀元,當即帶了一幹家仆,浩浩蕩蕩地去各大賭坊收錢。
原是溫知滿讓人在盛京散布流言,只說季隨高中不了,幾天煽風點火下來,然後去賭坊開個賭。
一方是壓季隨名列一甲,一方是季隨考中進士,一方是落榜。
溫知滿把錢全壓在了季隨名列一甲,銀子掙了不少。
他正讓人用麻袋裝錢,每一筆都一一對清了帳,忽然聽見外面有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