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六看著王世傑震驚又氣急敗壞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沒散,並且反應迅速,直接伸手往人家腦袋上薅了一把頭髮,刺啦一聲被扯動頭皮的疼痛令王世傑低叫了一聲,再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頭髮真被薅下來了,臉色驟變。
立馬吼道:「蠢貨,你跟人打架薅頭髮幹嘛?」
「你問我?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幹嘛?」聶六又不是傻子,被容鏡提醒了以後,再看接觸到頭髮王世傑這意外又震驚的模樣,便猜到王世傑今天過來,絕對不止找麻煩這麼簡單。
聶六和嚴英耀對視一眼,後者放下手裡的杯子,踩過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到王世傑的面前,揚了揚眉,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酒杯往下一倒,隨後深色的液體緩緩從王世傑的頭頂澆下去,沿著他的面部輪廓一點點淌下去。
再一次的挑釁令王世傑心頭邪火更旺盛,他深吸一口氣,眼底憤怒聚攏,正想不管不顧捏起拳頭將聶六和嚴英耀揍一頓時,突然又聽到嘭得一聲,他緩緩扭頭,見聶六呲著大牙,沖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嘭噠。
王世傑的後腦勺後知後覺地疼起來,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軟趴趴往地上一倒,沒了反應。
聶六的狐朋狗友被這一出給驚呆了,紛紛面色大變,驚道:「人沒事吧?要不要送醫院啊?」
「送個屁的醫院,老子下的手,老子心裡最清楚,頂多就是腦袋疼兩天而已。」聶六冷嗤一聲,扭頭看向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春醉工作人員,「給個面子,把這傢伙丟出去。」
「不、不好吧?」好友緊張道,「萬一真死了,那可是條人命啊。」
聶六皺了皺眉還想要說話,但嚴英耀卻一把按住了他,沖他抬了抬下巴,「讓人開個房間扔進去就行了,扔外面等會兒被車軋了也是你的問題。」
好友使勁點頭。
聶六聞言,這才歇了原先的想法,沖工作人員道:「就按嚴哥說的辦吧。」
春醉的工作人員動手能力相當強,沒幾分鐘就將王世傑給挪走了,也將混亂的桌子椅子恢復了原樣。但聶六和嚴英耀已經沒什麼繼續喝酒的興趣,便抬抬手散了酒局。
幾分鐘後,本該從春醉離開的兩人又重新沿著後門來到了春醉的上一個樓層,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見到兩人,立刻低垂著眉眼道:「嚴少,聶少,王世傑還在裡面,剛被冷水潑醒了。」
聶六比了個OK的手勢,推開了門。
聽到大門吱呀的開門聲響起,王世傑頂著濕漉漉的頭髮猛地抬頭看來,往發現來人是微笑的聶六和嚴英耀時,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想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們就想做什麼。」聶六衝他展示了一下手裡的頭髮,「嘖嘖,林祁要是多忍兩天,我還高看他三分。」
嚴英耀則是走到王世傑的面前坐下,揚了揚下巴:「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們手中,幫我們做點小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