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拉著張小茂的胳膊,逼到他近前:「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
張小茂無所謂道:「怎麼,你有反應?」
梁灣沒想到他講話如此大膽直白,稍有些不知所措,退開一步:「說什麼呢……我沒有。」
張小茂朝他走了兩步,貓眼狡黠地彎了彎,「你不是男人?」
梁灣一下怒了,卻也不敢碰他,微微眯起眼睛,嗓音低沉,「你自己試試我是不是男人。」
說罷,覺得太過粗俗。
張小茂登時像抓住了他的小辮子,跳開一步:「好啊,你果然思想齷.齪!你跟那些男人根本沒有區別!」
梁灣感覺他身邊都是香香的,耳朵不禁紅了,急道:「我沒有!」
張小茂把臉扭過去,好像生氣了,不理人。
梁灣如熱油中的螞蟻,在他身邊繞來繞去:「我跟他們不一樣!」
張小茂自己玩夠了,絲毫不管別人死活,坐在那裡悠哉悠哉地喝起湯來。梁灣對他道歉,他皺著眉頭,嫌惡似的,一眼也不看人家。
到最後,才實在憋不住哧哧笑了兩聲。
梁灣這才知道原來他在玩自己,恨恨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怎麼?」張小茂瞠大眼睛,驕縱的小姐一樣。
梁灣的氣焰一下澆滅,彆扭地說:「總之,你別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不忘自誇一嘴,「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這樣紳士。」
「……你朋友圈上次發的海灘合照,那個男人是誰?」梁灣假裝不經意地瞥張小茂一眼。
張小茂惡劣地沖他眨眼睛:「炮友。」
梁灣表情僵硬一瞬,真給他搞服了,裝不起來了,「我錯了行不行……」
張小茂捧著瓦罐把最後一點湯汁喝完,拍拍屁.股要走人嘍。
「那我也邀請你出去玩,你來不來?」
張小茂有點好奇道:「下個月比賽,你哪有時間?」
梁灣道:「那等我拿了夏季賽區選冠軍,你就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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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正是睏倦的午後,一車人都睡倒了。
張小茂也不例外,額頭靠在車窗玻璃上,隨著車身晃蕩。
很快,車停了,上來一位西裝革履,帶著白手套的男士。他在車裡看了看,視線鎖定在張小茂的身上,而後躬身將人抱了起來。
車上的人睡得昏天黑地,所以除了領隊和司機,根本不知道車裡已經少了一個人。
就連張小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覺醒來,換了輛車。
他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虞幟的懷裡,一剎那,還以為在夢裡。
在夢裡他也不原諒虞幟,對著虞幟就重拳出擊,虞幟把他小爪握住。
張小茂醒了,並且不敢置信,虞幟怎麼敢直接把他劫走!!一時薄薄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睛都漲紅了:「你、你!……」
虞幟真怕他氣壞了,不斷拍著他後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