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看到「死老公公」幾個字,濃黑的眉尾一挑。他輕快地點了點手機屏幕。
「好啊,老婆,明天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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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包廂。
這一次,虞幟沒有再拒絕花季的邀約。
花季開門見山,冷著一張禁慾的冰山臉,問對面的男人:「你對小茂是什麼想法?」
虞幟沒有絲毫掩飾,這個男人站在權力巔峰十多年,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成熟姿態。
「如你所見。」虞幟喝了一口茶水,用磁性的嗓音,坦然地說。
花季攥了拳:「你知道他對你是什麼想法嗎?」
虞幟罕見地蹙了眉,沉默不語。
花季眼睛微眯:「你知道的吧,他只是親近你,依賴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心思。」
虞幟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事實上,所有接觸小茂的人都能很快地察覺到這一點。小茂任性、倔強、貪玩,甚至有時候,他會故意朝你眨眼睛,好像很懂成人的規則,在引誘你掉進他的陷阱。
可他又確實單純的三分鐘熱度,當他覺得不好玩了,他就會立刻拍拍屁股走開。
然後你會霎時間反應過來,你只是他無聊時的一個小把戲。
小茂像一隻幼貓,無論你翻來覆去怎樣挖掘,最終只能遺憾地發現,他根本還沒有產生情愛那種纏綿悱惻的思緒。
「所以我希望你立刻停止你越界的行為。」花季說,「不要傷害到小茂的感情。」
「許多人像你一樣,妄想攫取他聖潔的愛情。」
虞幟扣上西裝鈕扣,悠悠地說,「為此千方百計,花招奇多。」
他站起身,猛地揪住花季的領口。
「我對我的寶貝一無所求,你懂嗎?」
「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虞幟鬆開手,將花季狠狠擲到沙發里,「而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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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張小茂沖回別墅家中,上三樓翻箱倒櫃,咔擦咔擦,把東西放進褲子口袋裡。
然後一陣風似的飛走了,讓紅嬸陳伯連影子都捉不到。
十一點五十分,張小茂準時出現在城市紐湖的堤岸旁,這裡屬於郊區,最近的建築物只有一所大規模遊樂場。
環顧四周,視野十分開闊,能看到巨型摩天輪緩慢地轉動,聽到棉花糖叫賣和孩子追逐的嬉鬧聲。
張小茂從冰淇凌車上買了一個甜筒,迅速吃完,他在湖邊洗乾淨手,眼神提防地瞧著周邊。
十二點整,他的周身十米之內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人。
遊樂場門口,舉著氣球的小丑玩偶服身邊圍滿了孩子,小丑給每個孩子都發了一個彩色氣球。
或許是因為張小茂的身材纖細,臉上還有些肉,看上去白生生顯得幼態。所以小丑在手上還剩下一個氣球時,緩緩走了過來。
張小茂很不在意地略過小丑,時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