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娃真不容易啊。
他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淡淡道:「諸位請起。」
滿堂得已坐下,碧春也哆哆嗦嗦要起來,被紀福德眼觀鼻鼻觀心地上前按著:「好個賤婢,陛下何時讓你起來,跪回去。」
元帝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兒子脈象無礙,只是不知為何昏迷不醒,因此倒也不算太著急。
只要破了這個把戲,人自然就能甦醒過來。
「你方才說,此事是皇后吩咐你做的?」他看著那可憐的宮女,「是誰教你這麼說話,若一五一十向朕道來,朕或許可免你一死。」
碧春本來還挺大膽的,被他踢了一腳後全都泄盡了。
元淨也在等。
眾多如刀般的目光下,她咬了咬唇道:「自然是皇后娘娘教的,奴婢說的都是實話,縱然陛下把奴婢殺了,奴婢也只能說實話。」
「好一個實話,來人,給她用刑,朕倒要看看這賤人有多嘴硬。」
紀福德又是揮手,便有下人抬著刑具上來,是女犯常用的拶指,也就是夾手指,取十指連心之痛。
碧春臉一下子白了。
眼見皇帝如此維護皇后,在場之人哪敢為這宮女求情,紛紛屏氣凝息,等著聽她的慘叫。
「父皇,此舉不妥。」
元夜上前跪下,面無表情道:「她雖是以卑賤之軀劍指皇后,可我朝向來不是不容人說話的,若就這麼處以拶指之刑,未免有強行捂嘴之嫌。」
恭妃嚇得魂都飛了,祖宗啊,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病啊。
「夜兒,不許頂撞你父皇,快回來。」
元夜並未理她,自顧自道:「女兒也是為父皇聲譽著想,眼下眾多大臣皆在,若不聽人分辯就處理此宮女,知道的會說帝後彼此信任,堅不可催。可不知道的,沒準會以為帝後心虛,不敢細審以見天日。」
元帝臉色微動:「夜兒,你知道自己在跟朕說什麼嗎?」
恭妃一個滑跪上前:「陛下恕罪,夜兒自從大病一場後總是有些心神恍惚,夜裡也是噩夢不止,絕非有意頂撞陛下和娘娘。」
這話不假,和貌宮裡誰不知道這位三公主脾氣古怪,上一刻還端莊溫和,下一息就陰陽怪氣地發瘋,仿佛誰的命也不放在眼裡。
只要能讓她高興,就能平等地創翻每一個人。
元夜仰起頭:「父皇,女兒知道您不是個堵塞眼耳之君,也知道您是個愛護子女之父,這才如此放心地在眾人面前直言,如若不然,女兒斷斷會緊閉嘴巴,一字不發。」
元清向元桐咬著耳朵:「三皇妹到底站哪一邊?之前見她總是嗆著三皇弟,還以為是對淳華宮有意見,如今怎麼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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