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善不說話了，肚子還在咕咕叫。
雲善問他，ldquo你餓啊？rdquo
烏日善點頭。
雲善跑進廚房，拉開櫃門。裡面還有早上剩下的饅頭。他抓了一個饅頭出來拿給烏日善，ldquo吃呀。rdquo
西覺停下手裡的活，洗了手，把烏日善帶進廚房。往鍋里下了些米，撈了一些小鹹菜。把早上留給他們的鳥蛋拿出來給烏日善。
烏日善自己爬到凳子上，拿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
雲善看了，蹭過來，也爬上凳子。他跪在凳子上，拿了個饅頭陪著啃。
西覺燒好粥的時候，烏日善已經吃完了早飯。
西覺把粥盛出來，放到烏日善面前。烏日善乖乖地坐在桌邊，等著粥涼。
雲善本來就不餓，饅頭只啃了一點就放在桌上。西覺知道他不吃，沒給他盛粥。雲善還問呢，ldquo我呢？rdquo
ldquo你吃嗎？rdquo西覺問他。
雲善點頭。
西覺見他點頭，就也給他盛了一小碗粥。
ldquo雲善。rdquo坨坨喊著跑進廚房。
ldquo誒。rdquo雲善應道。
ldquo你怎麽把我腳畫黑了？rdquo坨坨翹起腳給雲善看。他的五個腳指頭前面都是黑的。
雲善哈哈大笑，烏日善眯起眼睛也跟著笑。
ldquo你別畫我身上，不好洗。rdquo坨坨嘟囔道。他一轉頭看到鐵蛋臉上掛著大黑圈走進廚房，心裡慶幸著還好西覺的梯子沒做好。
要是梯子做好了，估計今天他就不是腳上被畫畫，而是臉上被畫。按照雲善畫畫的風格來看，他少不了眼睛上也得掛大黑圈。
坨坨在院子裡洗腳，雲善蹲在旁邊看。看到坨坨有地方沒洗到，他指著喊，ldquo這，這。rdquo
烏日善一直坐在廚房裡，等粥涼了，把一碗粥都喝完。
坨坨洗乾淨腳，來廚房吃飯。
雲善只喝了一口粥，根本喝不下去。剩下的被坨坨喝了。
ldquo雲善，咱們雲靈觀來了幾個人。rdquo坨坨說，ldquo還有三個在隔壁屋睡覺。rdquo
ldquo有一個是昨天下午來過的，叫陸虞。rdquo
這個人云善還記得。
正說著，聽到外面陸虞的說話聲，ldquo西覺，起了啊。rdquo
ldquo陸叔。rdquo烏日善跑出廚房，到陸虞身邊站著。
ldquo你醒了啊。我就說怎麽沒在炕上看見你。rdquo陸虞走進廚房，看到坨坨在吃飯，笑道，ldquo吃飯呢？rdquo
ldquo有我的飯嗎？rdquo
ldquo你看鍋里還有嗎。rdquo坨坨說。
陸虞揭開鍋，看到裡面還有不少粥。他找了碗，盛了滿滿一碗。坐在桌邊，先喝了一口粥，拿起饅頭咬了一口，眼睛立馬亮起來，ldquo這饅頭好吃。rdquo
ldquo你們手藝真好。rdquo
花旗從外面找了些草藥回來。都是山里動物們受傷時會采的藥。
花旗給了雲善兩個野果子，也給了烏日善兩個野果子。
雲善舉著野果子說，ldquo花花吃。rdquo
ldquo我吃過了，雲善吃吧。rdquo花旗把藥放在一旁。
雲善自己吃了一個果子，把另一個果子給了坨坨。烏日善兩個果子都沒吃，一直攥在手裡。
陸虞問花旗，ldquo要不要挖些陷阱？rdquo
ldquo挖陷阱干什麽？rdquo坨坨問。
ldquo別人追殺來，還能擋些時間。rdquo陸虞說。
ldquo不用。rdquo花旗道，ldquo不用擔心。rdquo
坨坨說，ldquo我們不怕他們。rdquo
坨坨吃完了飯，跟著陸虞回屋，見炕上的兩人還沒動靜，ldquo他們倆還沒醒呢。rdquo
ldquo沒醒。rdquo陸虞把藥搗碎了，給陳川、張槐重新換了藥。
烏日善把兩個果子放在炕上。
外面有咩咩咩的羊叫聲。
雲善跑出門看，院子裡站著一頭大羊、一頭小羊。西覺拍了鐵蛋一下，ldquo別撲羊。rdquo
雲善記不得羊是什麽樣，指著羊問西覺，ldquo什麽吶？rdquo
ldquo羊。rdquo西覺說，ldquo春意來看你了。rdquo
春意走過來，腦袋蹭了蹭雲善。雲善摸摸她的腦袋，ldquo羊啊？rdquo
不過雲善顯然對春意帶來的小羊羔更感興趣。他想捉小羊。
小羊很靈活，蹦躂到了一旁，歡快地，ldquo咩咩咩~rdquo
雲善張開手，追在小羊屁股後面，在院子裡亂跑。
鐵蛋被西覺按在地上，西覺不讓它撲小羊。
陸虞聽到動靜，笑呵呵地出來問，ldquo今天吃羊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