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說的是東望村的梁家?rdquo坨坨問。
陸虞道,ldquo對啊。他家有人中舉,做了流水席。我第一天就去吃飯了。正問梁家討錢時剛好遇見土匪闖進院子裡。rdquo
坨坨說,ldquo是你啊。你討錢的時候我們聽見了。rdquo
花旗問張槐,ldquo那些人說是要殺一個小孩?就是烏日善?rdquo
張槐點頭。
ldquo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你們?rdquo坨坨問。
張槐轉頭和陳川對視一眼,見陳川點了頭,他道,ldquo武林盟主三年一換。今年五月份正是換人的時候。rdquo
ldquo我青川派掌門烏參跡蟬聯三屆武林盟主,江湖人士心服口服。rdquo
ldquo今年初,江湖不知從何處起了謠言,說我們烏掌門練邪功,殘害江湖人士。許多人跑來青川派詰問。rdquo
ldquo掌門派我與陳川查實謠言從哪裡傳出。我二人查了月余,四月初的時候終於查到謠言是從岳蒼派一名弟子那傳出來的。rdquo
ldquo可那弟子已中毒暴斃,線索全都斷了。我和陳川便準備回青川派。rdquo
ldquo卻在返回途中聽得噩耗我青川派一夜之間遭人滅派。只有烏掌門和小少主活了下來。江湖上都說是烏掌門練邪功時走火入魔,大開殺戒,屠戮門內二百一十三人。rdquo
ldquo烏掌門與小少主被人扣押。我與陳川去救他二人。烏掌門顯然神志不清,嘴唇發紫,有中毒症狀。我們只來得救出小少主,便倉惶而逃。rdquo
ldquo五月份,新任盟主林為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當著眾人面處決烏掌門。rdquo
ldquo後來,林為欽說我與陳川也跟著烏掌門練了邪功,少主更是從小食人,是個小魔頭。他發了江湖追殺令,追殺我三人。rdquo
ldquo所有事情都是陷害。我與陳川二人跟隨烏掌門多年。烏掌門所習功法乃是青川派代代相傳的功法,根本沒有邪功。rdquo
ldquo青川派當日滅門,沒人能作證是烏掌門屠戮同門。少主學的也是青川派功法,從未食人。一切都是有人栽贓陷害。rdquo
烏日善的小臉上露出憤恨,ldquo都是栽贓陷害。rdquo
ldquo當日明明是有人闖入。小圓幫我藏好後就被殺了。rdquo
ldquo我看見了,不是阿爹殺的。rdquo烏日善喊道,ldquo是蒙面人殺的。rdquo
雲善正嚼著飯,聽到烏日善喊,他好奇地盯著烏日善看。
西覺夾了一塊兔肉,在水裡洗了一下,放到雲善嘴邊。雲善叼走了肉,繼續盯著烏日善看。
ldquo是那個新盟主幹的吧?rdquo坨坨說。聽起來那個新盟主就是壞蛋。
ldquo沒有證據。rdquo陳川搖頭,ldquo能查到的線索都斷了。rdquo
人類的恩怨很複雜。
ldquo陸虞你什麽時候回中州?rdquo坨坨問,ldquo你不是要帶糧食回去救人嗎?rdquo
ldquo本來我們打算今天就動身。rdquo陸虞說,ldquo誰知道昨天晚上會被人追殺。rdquo
ldquo許是這幾天我來回上下山暴露了,讓人盯上了。rdquo
ldquo張槐和陳川都傷著,要是再遇到追殺,恐怕難以脫逃。rdquo陸虞問花旗,ldquo恩公,你看,能不能暫時收留他們?rdquo
陸虞說的是收留他們,不是收留我們。顯然他還有自己的打算。兩個傷員帶著烏日善逃跑很危險,不如在雲靈山養好傷再走。
ldquo我明日就下山回中州。買糧回去的事也不能再拖了。rdquo
陳川和張槐知道陸虞為他倆好。他們倆帶著傷,真要遇到來追殺的人,根本活不下來。最好就是先養好傷。
養傷最多需要三個月時間。時間不算長,妖怪們能容忍張槐和陳川在山上養傷。
ldquo可以住在山上。rdquo花旗說,ldquo傷養好了就得走。rdquo若是人類在山上呆得時間久,山裡的妖怪們都不方便。
陳川,ldquo多謝。rdquo
張槐低聲道,ldquo陸虞,我們拖累你了。rdquo
陸虞道,ldquo莫說那樣的話。rdquo
ldquo你們養好傷,可以來中州找我。rdquo
吃完飯,陸虞見坨坨和小叢收拾碗筷,他也跟著一起收拾,把碗撿到一起,抱到水井邊。
小叢和坨坨刷碗,陸虞重新搗藥給陳川和張槐換上。
雲善自己從蒜臼子裡抓了點藥抹在手指頭上,舉起來給花旗看。
ldquo雲善今天也受傷了。rdquo花旗好笑道。
雲善點頭。看到陳川和張槐身上有布綁著,他對花旗說,ldquo找布,綁著。rdquo
ldquo還要用布綁著?rdquo花旗笑起來。
雲善點頭。
花旗帶他回屋,找了塊碎布頭,又找了些線。把雲善的大拇指包起來。
妖怪們中午去小樹林裡睡覺。陳川、張槐、陸虞和烏日善留在雲靈觀里睡午覺。
妖怪們正睡著呢,就聽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響在頭頂。
連雲善都被吵醒了,躺在吊床上,半睜著眼看著上面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