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在身上摸，零零碎碎地湊了些銀子、銅板堆在桌上。
花旗把錢都拿上，和西覺、兜明一起離開。
一個弟子鬆了口氣道，ldquo早知道他們求財，我們早點把錢給他們就是。rdquo
ldquo何苦擔驚受怕。rdquo
ldquo此地不宜久留。rdquo沈三悟說，ldquo現在就啟程回去。rdquo
ldquo江湖上什麽時候有這幫匪人了？rdquo一個弟子抱怨，ldquo大師兄，我們還去不去小院子裡找烏黨了？rdquo
ldquo不找了。rdquo沈三悟說，ldquo我們與功法無緣，不便強求。回去吧。rdquo今晚發生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怕是那些人不只是為了求財。如果真是求財，為什麽不一開始就開口要錢？應該還是為了烏黨的人。
今晚遇到這事，又加上昨天抽到了下下籤。沈三悟便不想再管這些事。
花旗他們到了小河邊，拿出錢來給陸虞，ldquo我們不僅拿回了金子，還問他們多要了錢。rdquo
ldquo你能多買些糧食了。rdquo
ldquo還多要了錢？rdquo陸虞驚喜地接過布包，ldquo多給了多少錢？rdquo
ldquo沒數。rdquo花旗說，ldquo你自己數。rdquo
陸虞借著月光，看到被踩癟的金碗，心疼道，ldquo好好的東西被他們糟蹋了。rdquo他原本還打算拿去金鋪子看這做工精美的金碗能不能多換些錢。
陸虞數了錢，高興道，ldquo多了十兩銀子！rdquo
ldquo十兩銀子能買不少糧食。rdquo
西覺背起陸虞，大家回了山里。
雲靈觀里，雲善在屋裡和坨坨玩了一會兒，一直不見西覺他們回來。他踩著木頭梯子下了炕。
ldquo雲善你去哪？rdquo坨坨問。
ldquo院裡。rdquo雲善趿拉著鞋子打開門，跑了出去。坨坨也下了炕跟出去。
雲善跑到雲靈觀門口，對著外面來回張望，自言自語，ldquo沒回來。rdquo
ldquo你找花旗他們？rdquo坨坨走過來問，ldquo他們幹完事就回來了。rdquo
ldquo你不想睡覺？rdquo坨坨又問。
雲善搖頭。
坨坨搬了兩個凳子來，和雲善一起坐在雲靈觀門口等著。
ldquo雲善，你看月亮。好圓呀。rdquo
雲善跟著抬頭往天上看，ldquo圓啊。rdquo
陳川和張槐都睡不著覺，兩人坐在走廊下一直望著雲靈觀門口。
草叢裡的小蟲子們唧唧叫著，雲善坐在小板凳上很快打起瞌睡。
坨坨推推他，ldquo我們去屋裡睡覺。rdquo
雲善半睜眼哼了一聲，ldquo回來吶？rdquo
ldquo沒。rdquo坨坨說，ldquo你困了就回去睡覺。rdquo
雲善不說話也不動，半睜眼坐在那打盹。坨坨要拽他起來，雲善哼哼唧唧地不願意。
坨坨沒再弄他，把凳子拉過來，靠著雲善，讓雲善倚在他身上睡。
山裡的晚上不算安靜，總有蟲子不知疲倦地叫來叫去。坨坨聽著蟲子的叫聲，困意慢慢也上來了。
花旗他們回來時，就見雲善和坨坨倆個挨在一起坐在門口睡覺。
西覺抱起雲善，小叢推醒坨坨。
ldquo你們回來了。rdquo坨坨揉揉眼，看到西覺背上的陸虞，ldquo你受傷了？rdquo
ldquo他斷了條腿。rdquo兜明說。
陳川和張槐也過來看。夜裡沒點燈，靠著月光照亮，誰也沒看清陸虞的臉。
到屋裡，有了油燈照亮，坨坨才看到陸虞臉上的青紫，ldquo他們打你了？rdquo
陸虞點頭。
陳川解開陸虞腿上綁著的木塊，摸了摸他的骨頭，讓張槐去院子裡找塊木板來，重新給陸虞固定腿。
ldquo你的腿是被他們打斷的？rdquo坨坨問。
陸虞說，ldquo他們逼我說出陳川他們的下落。我不說就打我。rdquo
ldquo我又不痴傻，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放了我，何必還把人扯出來。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說。rdquo
陸虞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一直在幫他們，張槐和陳川打從心裡感激他。
坨坨氣憤道，ldquo那也不能把腿打斷了，得多疼呀。rdquo
ldquo那些人可真壞。rdquo
夜深了，西覺抱著雲善回屋睡覺。雲善已經睡得很熟了，別人大聲說話也沒吵醒他。
ldquo雲善早就困了，讓他睡也不睡。rdquo坨坨說，ldquo就要在門口等著。rdquo
西覺捏捏雲善肉乎乎的小胳膊。胖乎乎的人類小崽全身都軟軟的，肉肉的，摸著很舒服。雲善白天調皮得很，晚上睡著了倒是一副乖乖的模樣。
ldquo誰不在他都要找。rdquo花旗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