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大夫怎麽說？rdquo梁周氏趕緊問。
ldquo不打緊。rdquo梁俊彥剛說一句，就被小蓮截了話，ldquo哪不打緊了？大夫說刀口捅得深，流了好些血，得好好養著。rdquo
ldquo爹。rdquo二狗蛋站在床邊心疼地叫梁俊彥。
ldquo沒事。rdquo梁俊彥伸手拍拍二狗蛋的臉，ldquo爹養些日子就好了。rdquo
二丫說，ldquo爹我給你煎藥。rdquo
ldquo你瞧見小偷長什麽樣了嗎？rdquo坨坨問。
ldquo沒看見。rdquo梁俊彥說話明顯中氣不足。ldquo夜裡天黑，那人穿著黑衣服，蒙著臉。rdquo
ldquo個頭比我矮一點，身材比我瘦些。rdquo
ldquo他跑出門後，我瞧見他幾步就躥上牆頭。看著是個慣偷。rdquo
看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店裡的夥計捧著一碗藥來，ldquo藥錢還沒給呢。rdquo
昨天周勤儉把錢都給梁周氏帶回去了，她身上沒錢，昨晚是賒帳看的病。
梁周氏趕緊掏錢付了藥錢。夥計又說，ldquo一會兒走的時候叫王大夫，號脈拿藥。rdquo
ldquo唉。rdquo梁周氏忙應下來。
夥計找來藥和布給梁俊彥換了一次藥。
醫館裡人多，有些嘈雜。梁俊澤喊了王大夫來給梁俊彥摸了脈，沒一會兒夥計就提著藥過來了。交代了傷藥怎麽敷，多久換一回藥。最後收了二兩銀子。
ldquo這麽貴。rdquo周勤儉小聲說，ldquo這才七天藥錢。rdquo
ldquo人能好就行。rdquo梁文忠說。
梁俊永問醫館裡借了木板，和梁俊澤一起把梁俊彥抬回家，挪到床上去。
兜明一進門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地上還有些血跡。
方桌斜著放在門口。
周勤儉後悔道，ldquo早知道昨晚就不堵桌子了，就讓他賊人跑，老二一定攆不上他。免得受這一遭罪。rdquo
梁文忠把桌子拖到屋中間放好，勸慰道，ldquo誰能知道有這事？rdquo前天晚上小蓮家剛被偷，誰知道昨晚就挨到老二家了。
ldquo鎮子上不太平，一會兒雇輛車把老二拉回家。在家裡也有人照看。rdquo
西覺和花旗把院裡院外都查了一遍。小偷真的什麽線索也沒留下。
ldquo這個小偷也猖狂了。rdquo坨坨說，ldquo昨天晚上他都偷那麽多家了。今天還要偷。rdquo
ldquo他是不是缺錢？rdquo
ldquo缺錢？rdquo小叢思索一番，ldquo或許他真的缺錢。rdquo他想不出除了缺錢，小偷還有什麽理由頻繁作案。
ldquo你說這個小偷是鬼偷嗎？rdquo坨坨小聲問小叢。
ldquo不知道。rdquo小叢說，ldquo陳川也說了不一定是鬼偷。rdquo
他傳音給坨坨，ldquo我們可以找小麻雀問問。昨天晚上說不定有小鳥看見那個小偷了。rdquo
ldquo你說的對。rdquo坨坨欣喜，ldquo我現在就去找小麻雀。rdquo
小麻雀這個時候肯定停在茶樓附近的屋頂上聽說書。
梁俊永正好要出門找車，坨坨跟他一塊出去了。
到巷子口，坨坨自己跑了，梁俊永在後面喊，ldquo坨坨，別亂跑。馬上就回去了。rdquo
ldquo我去茶樓附近買個東西，很快就回去。rdquo坨坨頭也不回地跑了。
梁俊永見他說出了茶樓，去的方向也是茶樓的方向，便沒再問。自己去了南街找趕車的人。
坨坨跑到茶樓，傳音給小麻雀，ldquo小麻雀，小麻雀。rdquo
小麻雀從前面屋頂上飛下，落在坨坨肩膀上。ldquo喳喳喳。rdquo
ldquo坨坨大人，你來茶樓聽書嗎？rdquo
ldquo我不是來聽書的。rdquo坨坨說，ldquo你幫我問問昨天晚上有沒有小鳥看見小偷。rdquo
小麻雀拍拍翅膀飛走了，坨坨也跑回了梁俊彥家。
梁家人雇了車子將梁俊彥拖回了東望村。妖怪們跟著一起回村里。
回到山上時，天已經晌了。張槐炒了兩個菜，分量不多，勉強夠吃。
陳川和烏日善兩人還穿著裙子，說是今天就要開始練習做女人。
ldquo僱到車了嗎？rdquo陳川問。
ldquo僱到了，牛車。rdquo坨坨說，ldquo說好了明天早上在山下等著。rdquo
坨坨把梁俊彥被小偷捅的事告訴陳川。
陳川說，ldquo確實不是一般的小偷。先前聽到的貓叫聲一定不是野貓叫的。rdquo
ldquo是小偷的試探。他那時候一定貼在窗戶口聽裡面的動靜。要是有人出聲趕貓，或者屋裡有動靜。他能聽見，知道有人醒著，不會偷這家。rdquo
ldquo前天剛偷過，今天還偷，確實奇怪。小偷不會這麽頻繁地偷東西。除非有什麽事。rdquo
ldquo缺錢。rdquo坨坨之前已經想通了，ldquo他缺錢。rdquo
ldquo昨天他已經偷了七八家，怎麽也得有個十兩銀子。在小鎮子上一天花不完十兩銀子，除非他有大花銷。rdquo張槐摸著下巴說，ldquo一天能用完十兩銀子，恐怕是賭錢了。rdquo
ldquo賭場裡錢多，小偷不該在賭場裡缺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