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竟然是這樣？rdquo聞青山問，ldquo你們怎麽知道？rdquo
ldquo有人說的。rdquo坨坨說，ldquo消息可靠。這可是我們用大事換回來的。rdquo
ldquo什麽大事？rdquo聞青山好奇地問。
ldquo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rdquo坨坨說，ldquo是秘密。rdquo
ldquo好吧。rdquo聞青山問，ldquo你們知道這麽多，一定是江湖裡的人吧？什麽門派？rdquo
ldquo我們不是江湖裡的人，只是剛好遇到了這些事。rdquo小叢回。
坨坨說，ldquo雲靈山你知道嗎？我們是雲靈觀的。rdquo
聞青山搖頭，ldquo我見識少，不曾聽說過。聽這名字似乎是個道觀。rdquo
坨坨點頭，ldquo是個道觀。這是我們掌門。rdquo他指著雲善。
聞青山大驚，ldquo他是掌門？rdquo一個三歲孩子是掌門？
雲善跑過來，笑眯眯地說，ldquo小掌門。rdquo
ldquo確實小。rdquo聞青山點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善，問坨坨，ldquo你們為什麽會讓這麽小的孩子做掌門？rdquo
ldquo上一代掌門說雲善是掌門，雲善就是掌門。rdquo坨坨道。
聞青山瞭然地點點頭，ldquo小柳，他們是我的客人，這屋子瞧著不精緻，換一間。rdquo聞青山一直想結交江湖裡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個門派掌門，自然把人奉為上賓。
ldquo這間屋子就很好。rdquo坨坨說，ldquo炕大。rdquo炕大，他們都能睡得下。
小柳想帶他們換到院子裡的客房，妖怪們不去。只說，ldquo炕大好，睡得人多。rdquo
聞青山很欣賞他們，覺得他們不拘小節。
睡完午覺，妖怪們拿著筆墨紙硯，帶雲善去院子裡的石桌子邊寫字、畫符。雲善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完。
書桌在樹蔭里，在院子裡寫字比在屋裡寫字涼快。
小柳坐在屋檐下打盹，瞧見花旗放了紙在石桌上。他走過去瞧，ldquo這是干什麽呢？rdquo
ldquo寫字。rdquo坨坨說，ldquo雲善每天要做功課。rdquo
小柳很是稀奇。他整天和聞青山在一起，當然知道江湖上的事。不過還是第一回見到ldquo掌門rdquo。雖說這掌門很小，也夠他稀罕的。
雲善矮，坐在石凳上剛露出個腦袋。小柳專門搬了個高些的凳子來給他坐。
西覺給雲善做了書架子，可以立在桌上。小叢把符咒書翻到一頁，指著上面的符說，ldquo雷火符。rdquo
ldquo雷火符。rdquo雲善盯著書看了好一會兒才動筆，畫一下就往書上看一下。小叢站在旁邊瞧著。
小柳心想，這還真是道觀里的掌門，得學畫符呢。
聞青山一覺睡醒，小柳已經看雲善畫了會兒符。
ldquo干什麽呢？rdquo聞青山快步走過來。
ldquo小掌門學畫符。rdquo小柳新奇地說給聞青山聽。
聞青山低頭瞧，雲善的符畫得亂七八糟。要仔細看才能看出與書上的符有幾分相似。
練了會兒符，小叢又教雲善讀書。雲善小手戳著書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地跟著念。讀完書還要學寫字。
聞青山也瞧他稀奇，和小柳站在雲善身後看了好長時間，看著雲善寫著寫著在紙上畫了朵花，自己美美地笑了會兒又繼續寫字。
ldquo寫完啦。rdquo雲善把作業紙交給小叢，蹭下凳子去找鐵蛋、鋼蛋玩。
ldquo小掌門平時除了畫符、練字，可還練功？rdquo聞青山問。
ldquo練的。rdquo坨坨說，ldquo每天都要打拳練劍扎馬步。rdquo
兜明帶著鐵蛋在聞青山周圍走路，ldquo鐵蛋，走走。rdquo
鐵蛋站起來，比人高出一大截，像是要撲人，把聞青山和小柳都嚇了一跳。鐵蛋走了兩步，前肢便落了下來。
聞青山和小柳還沒緩過來，兜明又叫鐵蛋走兩步。鐵蛋一站起來，聞青山和小柳心裡狂跳，就怕鐵蛋衝著他們撲過來。
ldquo別叫它走了。rdquo聞青山說，ldquo挺嚇人。rdquo
這和小廝說得不一樣。兜明撓撓頭，回屋拿了雲善玩耍的小皮球。鋼蛋頭小，一看就不好頂球。所以兜明把球放在鐵蛋腦袋上。
鐵蛋腦袋大，球能放得住。兜明特意把鐵蛋帶到聞青山跟前，再讓鐵蛋頂球。
鐵蛋頂著球一臉傻乎乎地蹲在那。聞青山噗嗤一笑，問兜明，ldquo你干什麽？rdquo他看出來了，兜明有意一直讓鐵蛋往他跟前湊。
ldquo給你看。rdquo兜明誠實道，ldquo有人說，鐵蛋和鋼蛋討你歡心，有很多肉吃。rdquo
聞青山啊了一聲，ldquo不用。要想吃肉現在就讓小柳去拿肉。rdquo
兜明眼神發亮，ldquo我也沒吃飽，能給我也拿點嗎？rdquo
ldquo當然。rdquo聞青山說，ldquo是我怠慢了。沒吃飽就和小柳說，讓他多拿些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