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宴席散了，大家各自回院子裡休息。
坨坨邊走邊問聞青山，ldquo阿昌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dquo
ldquo倒是沒聽說。rdquo聞青山問，ldquo怎麽了？你看出什麽了？rdquo
ldquo我瞧他身上有陰氣，應當是被鬼纏上了。rdquo坨坨說。
聞青山ldquo啊？rdquo了一聲，ldquo我瞧他眼下發青，像是沒睡好。rdquo
ldquo下午我去問問他。rdquo
ldquo你真看見了？rdquo聞青山好奇地問。
坨坨點頭。
午覺睡醒之後，聞青山帶著小柳去找阿昌。
雲善陪著鐵蛋在樹下養傷。今天鐵蛋受傷，雲善也不到處玩，就陪在鐵蛋身邊坐著。
院子裡管事的婆婆讓桃娘洗了些葡萄放在雲善身邊。
ldquo小人魚丟了珍珠。rdquo雲善正在給鐵蛋講故事。這些故事都是花旗、小叢給他念的。聽的次數多了，雲善大概能記下來。
ldquo問小烏龜，珍珠呢？rdquo原文是小人魚看見小烏龜，問他，小烏龜，你看見我的珍珠了嗎？雲善自己說起來簡化了一半。
ldquo小烏龜搖頭。rdquo
ldquo問小蝦，珍珠呢？rdquo
ldquo小蝦搖頭。rdquo
ldquo小人魚找啊找。找到了！rdquo雲善眼神亮晶晶的說，ldquo找到了！rdquo
桃娘蹲在一邊問，ldquo雲善師傅，小人魚在哪找到了珍珠？rdquo
ldquo在蚌殼裡呀。rdquo雲善回。
鐵蛋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聽著雲善說著簡化的故事。
聞青山找到阿昌的時候，阿昌拿著書正在看。聞青山和他閒說了幾句，問道，ldquo阿昌表哥身體可還好？可不舒服的地方？rdquo
ldquo怎麽？青山怎麽這樣問？rdquo阿昌臉色一瞬間閃過異樣。
ldquo怕你們剛來這不習慣。rdquo聞青山說，ldquo沒不舒服是最好的。rdquo
ldquo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可以去找我。我給你請人看看。rdquo
阿昌，ldquo多謝。rdquo
聞青山回去之後看到妖怪們都聚在一塊，小叢正在講著什麽。他跟著聽了一會兒後發現小叢在講經。詫異道，ldquo小叢給你們講經？rdquo
ldquo嗯。rdquo坨坨說，ldquo小叢可厲害了。他看過很多書。rdquo
看過再多的書，那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西覺和花旗怎麽都該比小叢強吧？
但是西覺和花旗都一副聽得認真的樣子。還有雲善，也跟著聽。他們就不怕小叢誤人子弟，教壞小掌門嗎？
聞青山耐著性子聽了好一會兒，發現小叢講得很深刻。除了原本的經文，小叢還給他們講一些故事。聽起來並不像是個小孩能講出來的課，倒像是個博覽群書又見識頗多的人說出的話。
聽著聽著，聞青山慢慢也入了神。
一節課之後，小叢喝了口茶水。雲善又摸出小青蛙來，擰了發條放在鐵蛋身邊。鐵蛋會伸出爪子按住小青蛙。鬆開手後，小青蛙又會在地上跳。
等聞青山緩過神來，晚霞已經滿天飛了。
鐵蛋在院子裡慢慢走路。今天早上鐵蛋明顯沒有往常活潑，現在瞧著倒是比早上好了很多。
天擦著黑，聞青山洗腳時，聽見花旗在後面大聲叫雲善進屋睡覺。
雲善應了一聲後，後院便沒了動靜。
蟲子藏在草里唧唧地叫，屋子裡，阿昌躺在床上捂著□□，弓著身子，痛苦地忍受著疼痛。
阿昌的小廝端來一碗藥，ldquo少爺，喝藥。rdquo
阿昌坐起來，一口氣飲完一碗苦藥。
ldquo少爺。rdquo小廝勸道，ldquo咱們在這兒不熟，不知道哪家醫館大夫醫術高。不如和青山少爺說說，讓他給您請個好大夫。rdquo
ldquo您這樣疼著總不是辦法。rdquo
ldquo我如何張口。rdquo阿昌說，ldquo此處helliphellip哎helliphelliprdquo
幾日前，阿昌突然開始晚上蛋蛋疼。第二日，他就去了醫館，大夫號了脈，也看過了，說是沒事。白天確實沒事，可一到晚上兩顆蛋就開始疼。
過幾個城，他就瞧了幾家醫館。大夫都說沒事，可一到夜裡蛋就開始疼，像是有人在捏他的蛋。這幾天還越來越疼。昨天他就請大夫開了止疼藥，晚上發作的時候便灌些止疼藥。止疼藥卻只能止一會兒疼。
ldquo少爺。rdquo小廝期期艾艾道，ldquo男子那處重要。若是拖得久了，出了什麽事，以後追悔莫及啊，少爺！rdquo
阿昌噴出一口粗氣，ldquo那麽多大夫都說沒事，能出什麽事？rdquo
小廝見他不願意找人，便沒再勸，站在床邊守著人。
阿昌疼得在床上打滾，時不時還從嘴裡泄出悶哼聲。小廝瞧著有些害怕，他咬咬牙，轉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