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桃花。rdquo重山笑著說，ldquo開了桃花才會有桃子吃。rdquo
雲善摟著木杖要玩，重山鬆了手給他。雲善拖著木杖在山頂到處跑。舉起木杖敲其他樹上的樹葉。
坨坨說了剛剛人類來山上找驢的事。
小妖怪們都十分好奇，ldquo驢去哪了？rdquo山里可不會有猛獸下去吃驢。那驢是怎麽不見蹤影的？
小麻雀在外面打聽了半天，傍晚的時候才回來。雲善給小麻雀撕了一小塊饅頭。
小麻雀吃完饅頭後，把他打聽到的許大頭丟驢的事講給了妖怪們聽。
ldquo驢不是丟的，是被偷走的。rdquo
ldquo誰偷的？rdquo坨坨問，ldquo那可是白天，驢也不小，怎麽就沒人看見了？rdquo
ldquo偷驢的人是西萊村一個賴子，叫許三旁。rdquo小麻雀說，ldquo他趁著看驢的小孩不注意，把驢牽走，藏在一個沒水的土溝里。rdquo
ldquo到了夜裡他才把驢趕出來，連夜趕去了大秧村他舅舅家。rdquo
ldquo第二天早上他說驢生病了，養不活，和他舅舅家一起把驢殺了。把驢肉裝成野豬肉賣給別人。rdquo
ldquo驢被他吃了？rdquo坨坨皺起眉毛。許大頭找不回驢了呀。
小麻雀點頭，ldquo大部分肉都被賣掉。剩了一些肉被許三旁帶回家了。rdquo
ldquo這人怎麽這樣？怎麽偷人家驢吃。rdquo坨坨憤憤道。許大頭家的驢是幹活用的，對他家很重要的。賴子許三旁怎麽就能把人家的驢偷吃了？
說起這事，兜明回憶起之前吃的驢肉火燒。他們山里沒有野驢，經過末世，也有兩年沒吃過驢肉了。
ldquo驢肉好吃。rdquo兜明說，ldquo買些驢養在山上吧。rdquo
ldquo驢太貴了。rdquo坨坨說，ldquo我上回在鎮上逛集市，看到一頭驢要十幾兩銀子。咱們現在一頭驢都買不起吧？rdquo坨坨看向花旗。
花旗把錢拿出來數了數，他們一共有9兩銀子。真的買不起驢。
要是養驢吃，光養一頭驢可不行。起碼一公一母，這樣一年也才能吃一頭驢。要是想多吃點就得多養些。他們就得花很多錢買驢。
ldquo明天去山下賣獵物吧。rdquo兜明說。
花旗同意。他也想吃驢肉。
雲善坐在西覺身邊，熱乎乎的小手放在西覺腿上，ldquo西西，驢是什麽？rdquo他不懂。
ldquo明天帶你去鎮上看。rdquo西覺說。
ldquo嗯。rdquo雲善高高興興地應著，腦袋親熱地擱在西覺腿上。西覺動動腿，雲善嘻嘻地笑起來，抬起頭看西覺，然後又把腦袋放在西覺腿上。西覺又動動腿，雲善又嘻嘻笑。
商量完養驢的事，妖怪們又繼續說許大頭家丟驢的事。
小叢說，ldquo沒人看見許三旁偷驢，驢已經被吃了。不好找證據。rdquo
坨坨點頭，ldquo這是死無對證。那怎麽辦？rdquo
ldquo入夢告訴許大頭。rdquo兜明說。這特別簡單啊。
ldquo驢已經被吃了，沒有證據。就算許大頭知道驢是許三旁偷的，只要沒有證據，許三旁就可以不承認。rdquo小叢說。
兜明順著小叢的話想了想，點點頭，ldquo確實是。rdquo
ldquo那就入許三旁的夢。rdquo花旗說，ldquo讓他自己承認。rdquo這業務他熟。
坨坨看向花旗，好奇地問，ldquo你怎麽讓他承認？rdquo
花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坨坨一眼，ldquo你好奇？rdquo
坨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花旗沒好心眼，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ldquo不好奇，不好奇。我就隨口問。rdquo
花旗問了小麻雀許三旁家的位置。
夜深了，花旗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吐了兩下蛇信子，元神出竅飄下山，直奔西萊村。
他穿牆進了屋裡，盤在許三旁床頭，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旁邊的許三旁開始進入夢中。
夢裡，一隻碗口粗的大黑蛇爬進他家屋子裡。許三旁抄起長條板凳對著大黑蛇猛地砸下去。
大黑蛇靈活地躲開凳子，突然口吐人言，ldquo你可知，我為什麽找上你？rdquo
許三旁驚恐地拎著長條板凳，哆嗦道，ldquo不知道。rdquo能說話的蛇就只是蛇了，是蛇妖！
ldquo兩天前你偷了一頭驢。rdquo大黑蛇說。
許三旁點頭承認，ldquo我是偷了一頭驢。rdquo
ldquo偷了驢還吃了。rdquo大黑蛇陰惻惻地說，ldquo你做了這樣的壞事，我也要吃了你。rdquo說著就張開了大嘴。
ldquo大仙饒命，大仙饒命。rdquo許三旁丟掉板凳，跪趴下來，直喊，ldquo大仙饒命，大仙饒命。rdquo
大黑蛇趕緊道，ldquo我不是什麽仙。rdquo他現在可不敢說自己是神仙，也不敢叫別人這麽說。
ldquo我是一隻蛇妖。rdquo大黑蛇嚇唬道，ldquo一隻會吃人的蛇妖。rdquo
ldquo蛇妖大仙饒命，蛇妖大仙饒命。rdquo許三旁立馬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