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正是許三旁在大秧村把驢肉當野豬肉賣的日子。周義送來的應該是驢肉。
ldquo周義就是我那大女婿。rdquo梁周氏說，ldquo小菊聽說村子裡有人賣野豬肉，肉很香。她就讓周義買一斤肉給我們送來。rdquo
ldquo孩子有孝心，我心裡高興。rdquo
妖怪們和梁周氏、王小花說了會兒話就要去鎮上。王小花薅了些菜裝在籃子裡，托妖怪們帶去鎮上送給周勤儉。
ldquo中午你們就在老二那吃。rdquo梁周氏說，ldquo一定不要客氣。rdquo
走遠了，坨坨說，ldquo不知道許三旁有沒有和許大頭說他偷驢的事。rdquo
ldquo下午回來我要再問問。rdquo
妖怪們去鎮上賣了熊和兔子，買了一公一母兩頭驢。
雲善牽著驢子很開心，一路上惹了好些人看他。不看別的，就看這小孩腫著的臉。
妖怪們牽著驢去梁家送菜。
大狗蛋和二狗蛋在屋裡背書。
周勤儉坐在牆頭陰涼下摘菜。第一眼看見雲善，周勤儉ldquo哎呀rdquo一聲，ldquo雲善臉怎麽腫了？rdquo
ldquo蜜蜂蟄了。rdquo雲善自己回道。
大狗蛋和二狗蛋從屋裡跑出來，ldquo雲善。rdquo
ldquo雲善你臉怎麽了？！rdquo大狗蛋驚呼。
ldquo蜜蜂蟄了。rdquo雲善又道。
二狗蛋問，ldquo蜜蜂能蟄成這樣？你去捅蜂窩了？rdquo
雲善，ldquo嗯。rdquo
ldquo你真去捅蜂窩了？rdquo二狗蛋說，ldquo怪不得你被蟄成這樣。rdquo
ldquo去去去。rdquo周勤儉攆二狗蛋，ldquo說的啥話。rdquo
坨坨把籃子放在周勤儉旁邊，ldquo王小花給你帶的菜。rdquo
ldquo哪來的兩頭驢子？rdquo周勤儉問。
ldquo剛買的。rdquo坨坨說。
ldquo你家買驢了？rdquo周勤儉驚訝地說。
梁俊彥從屋裡走出來剛好聽到這話，看到兩頭驢，他問，ldquo啥時候買的？rdquo
坨坨，ldquo剛買的。rdquo
梁俊彥靠近驢子瞧了瞧，ldquo都是好驢。rdquo
ldquo怎麽一下子買兩頭。rdquo
ldquo一公一母好下小驢。rdquo兜明說。
正說著話，梁文忠和梁俊永下工回來了，瞧見了驢子，都過來看。
ldquo山上應該用牛。rdquo梁文忠說，ldquo牛有勁。rdquo
ldquo不是幹活用的。rdquo坨坨說，ldquo養著吃。驢肉好吃。rdquo
ldquo吃驢肉？rdquo梁文忠砸砸嘴，ldquo驢肉得多少錢一斤？rdquo
ldquo這麽好的牲口殺了吃也太可惜了。rdquo誰家要是有牲口，都要被別人羨慕的。沒人會捨得殺能幹活的牲口吃。
ldquo你們今年要是不買牛，等秋收，我把驢趕下來給你家用。rdquo坨坨把話又說了一遍。
梁文忠點點頭，笑著摸摸坨坨的腦袋，ldquo要是不買牛，就和你說。rdquo
大狗蛋、二狗蛋要帶雲善他們去隔壁人家看小狗。隔壁家狗剛下了一窩小狗，差不多有10來天。
周勤儉叮囑，ldquo到那別摸小狗。大狗要咬人的。rdquo
ldquo他家狗和大黃似的，不咬人。rdquo大狗蛋說。
ldquo那也不能摸。rdquo梁文忠說，ldquo狗帶崽的時候別摸小狗。大狗容易翻眼。rdquo
ldquo知道了。rdquo大狗蛋應著聲，帶著坨坨他們跑出去。
隔壁家養的大狗是條白狗，下出來的五隻小狗有兩隻全白的，兩隻黑白花的，還有一隻灰色的。
小狗都在廚房竈台前面的乾草窩裡，大白狗正在裡面餵奶。
隔壁叫小元的小男孩要拿小狗，大狗嘴巴擋著不讓他拿。
雲善蹲在大狗面前，兜明也蹲在雲善旁邊。
雲善伸出小手想摸小狗。
大白狗盯著雲善齜牙發出威脅的咕噥聲。
ldquo別摸。rdquo小元說，ldquo你第一回來玩，狗不認識你。你摸他，他會咬你。rdquo
雲善縮回手，ldquo看看咬不咬？rdquo
ldquo你不靠近就不咬你。rdquo小元說，ldquo你往後退退。rdquo
雲善往後挪了兩步，大狗不對他齜牙了。
等小狗吃完了奶，兜明抓了只黑白灰小狗，大狗張嘴要咬，被兜明另一隻手迅速按住嘴，衝著狗瞪了一眼。
ldquo大白，別咬人。rdquo小元喊。
兜明把小狗放在雲善懷裡。
ldquo小狗啊。rdquo雲善稀罕地抹了摸，捏了捏小狗的小爪子，ldquo小。rdquo
大白狗不敢再對兜明齜牙，從窩裡站起來，盯著雲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