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善扒在桌子邊，小手要去摸王大錘剛剛打的鐵。
王大錘急忙喊一聲，ldquo別碰，鐵還熱。rdquo
坨坨趕緊抓著雲善的手，不讓他再摸。
王大錘拉開一旁的柜子，從裡面抓出幾塊糖，給雲善和坨坨都分了一塊。又問，ldquo你家養的這兩個吃不吃糖？rdquo
ldquo吃。rdquo坨坨指著鋼蛋說，ldquo鋼蛋什麽都吃。rdquo
王大錘剝開一塊糖丟到鋼蛋面前。鋼蛋撿起糖塞進嘴裡，咬得嘎嘣響。
王大錘笑起來，ldquo還真的什麽都吃。rdquo他又剝了一塊糖丟給鐵蛋。
鐵蛋頭剛低下來，鋼蛋跳過來搶。鐵蛋不要糖了，一把撲倒鋼蛋，呲著牙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鋼蛋掙扎著要跳起來，鐵蛋按得嚴實，它掙扎不開。
ldquo不打哦。rdquo雲善喊。
鐵蛋鬆開了鋼蛋，叼走糖。鋼蛋從地上跳起來，追著鐵蛋在鐵匠鋪里到處跑。
王大錘就在一旁看著笑。他長得高大又壯實。
坨坨剝開糖紙給雲善糖，自己含了一塊。
小夥計指著前面說，ldquo那邊巷子裡有賣糖人的。rdquo
ldquo多少錢一個？rdquo坨坨問。
ldquo賣得不貴，兩三文錢。rdquo小夥計說，ldquo好些小孩都愛去他家買。他家做的猴子最好看了。rdquo
ldquo兩三文錢？我沒那麽多錢。rdquo坨坨現在只有一文錢，不夠買糖人helliphellip
小夥計說，ldquo你讓他給你畫個小的，小的便宜。rdquo他笑道，ldquo你是不是只有一文錢？rdquo
坨坨驚訝地問，ldquo你怎麽知道？rdquo
小夥計笑起來，ldquo你沒有兩三文，又沒說沒錢，那就是只有一文錢。rdquo
ldquo巷子裡畫糖人的好說話，你去問問。沒錢也去看看唄。好些小孩都愛去看畫糖人。rdquo
ldquo要是看不到人，就往裡找找。rdquo
坨坨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帶著雲善往小夥計說的巷子裡跑。
跑到巷子裡，坨坨沒瞧見賣糖人的攤子。他帶著雲善往前找。小夥計說看不見人就往裡找。
跑著跑著，坨坨覺得頭有些暈，昏昏沉沉的，要睜不開眼。奇怪，昨天晚上沒睡覺的後勁這麽大嗎？
ldquo坨坨。rdquo雲善在後面喊。
ldquo怎麽啦？rdquo坨坨回身，他晃了晃，瞧見雲善倒了下去。然後他失去意識，人也軟了下去，躺到地上。他手裡捏著的一文錢從手心滑落，滾在了石板地上。
小紙爬在雲善身上，用腦袋蹭了蹭雲善。ldquo嘶嘶。rdquo
雲善沒有反應。
小紙急急地在雲善臉上遊走。
巷子後面傳來腳步聲，剛剛打鐵鋪的小夥計走了過來。
ldquo怎麽這兩個野獸沒放倒？rdquo小夥計立在那，很是猶豫，並沒過來。
小紙立在雲善身上，防備地盯著小夥計。
鐵蛋和鋼蛋都在雲善身邊。
後面打開一個門，一個小老頭走了出來，ldquo哪來的野獸？這可麻煩了。rdquo
ldquo已經餵他們吃過藥了。rdquo小夥計說，ldquo這兩個沒藥倒。rdquo小夥計根本沒把小紙放在眼裡。
ldquo這麽大塊個頭得多餵點藥。rdquo小老頭說。
小夥計道，ldquo就餵了一塊。rdquo
小紙前後看了看，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他們想帶走雲善和坨坨。沒想到還有壞人。
想到之前的計劃，小紙有了想法。
ldquo這野獸怎麽趕走？rdquo小老頭可惜地說，ldquo這還兩個小孩呢。rdquo
小紙游下來，在鐵蛋爪子上抽了一下。鐵蛋低頭無辜地看向小紙。小紙把它往雲善身邊抽。鐵蛋也怕小紙，衝著雲善發出嗚嗚的叫聲，希望雲善能起來替他做主。雲善不醒，鐵蛋就拱雲善。
小紙又抽了鐵蛋一下，只恨鐵蛋和鋼蛋沒開靈智。
現在的情況和上午一樣，鐵蛋才被教導過。它反應過來，叼起雲善。
小紙游到鋼蛋身邊抽它。鋼蛋跳到一邊。小紙一路把它往前抽。
鐵蛋叼著雲善追在後面。
小老頭看到鋼蛋跳過來，趕緊躲到門後。
小紙爬到鋼蛋身上，抽著它的腦袋。抽得鋼蛋在巷子裡亂跳。好不容跳出巷子，小紙才停下來。鐵蛋叼著雲善一直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