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完雞毛，小黃鼠狼跑到花旗面前邀功，看看花旗再轉頭看看雞。示意給花旗看。
ldquo一會兒給你兩塊肉。rdquo花旗說。
鋼蛋一聽這話，三步跳過來盯著花旗。
ldquo看什麽？rdquo花旗看向鋼蛋冷淡地問，ldquo你幹活了？rdquo
鋼蛋轉頭看向別處，花旗踢它一腳，ldquo上一邊去，別在這礙事。rdquo
雲善蹲在地上挑雞毛，撿公雞尾巴後面最長的毛。坨坨把他撿來的雞毛洗乾淨，晾在簸箕里。
兜明給雞胸肉剃掉油和筋膜，切成小手指寬的長條。十三隻雞切出整整一盆雞胸肉。雞腿、雞翅各分一盆醃製。其餘雞肉也切成塊倒上調料醃上。
除了這些，花旗還切了些薯條，等一會兒一塊炸了。
雞肉還得醃製一會兒，坨坨他們幾個小的跑出去打彈珠。雲善這次抓了兩把紅色彈珠，沒一會兒就被青芽兒和坨坨贏光了。他人小，不太會玩，打不過坨坨和青芽兒。
彈珠打完，雲善灰撲撲地跑進院子裡問西覺要彈珠。
ldquo要紅的。rdquo雲善跟在西覺後面。
西覺從車上拿出個袋子，挑了些紅色彈珠放在雲善手裡。雲善兩隻小手抓得滿滿的，高高興興地往外跑。
跑到門檻那兩條腿並起來一跳，沒跳過去，人被門檻絆倒摔趴在地上，兩隻手裡抓著的彈珠全摔出去了。
這一下摔得疼了，雲善坐起來捂著下巴哭嚎。
這邊西覺剛拉上袋子，準備放回車裡，聽到雲善哭，趕緊往門口跑，把他抱起來。
雲善摟著西覺脖子哭喊，ldquo疼，疼。rdquo
青芽兒和烏日善蹲在地上，把雲善摔掉的彈珠撿回來。坨坨踮腳看雲善下巴。雲善下巴摔紅了。
等雲善哭夠了安靜下來後，西覺說，ldquo下回從門檻上岔過去。等雲善大一點再跳。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自己摸著下巴，答應得向來快。
坨坨捏捏他的小耳朵，ldquo雲善，你總不帶耳朵。rdquo
雲善摸摸自己的耳朵，認真地說，ldquo帶了。rdquo
ldquo那就是裡面塞驢毛了。rdquo坨坨拽著雲善的耳朵說，ldquo我看看有沒有驢毛。rdquo
雲善歪著腦袋，ldquo沒摸驢。rdquo
坨坨趴在他耳朵邊看，ldquo沒有驢毛，有耳屎。我再給你掏掏。rdquo
坨坨去車上拿掏耳勺，雲善坐在西覺懷裡擦掉眼淚。
坨坨給雲善掏完耳朵，叮囑他，ldquo雲善自己不能掏。什麽都不能放到耳朵里，不然成小聾子就聽不見我們說話了。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答應。坨坨揪揪他的耳朵，ldquo一定要記得。你答應的。rdquo
雲善點點頭，ldquo不掏耳朵。rdquo
西覺給雲善拿了塊蜜餞，雲善吃著蜜餞想起自己上午背著的小包。他跑回屋裡把小包拿來給西覺看，ldquo都沒了。rdquo
ldquo吃光了。rdquo
包里只剩下些點心渣子。西覺把雲善的小包翻過來，倒乾淨點心渣，拿手拍了拍。他拿過車邊的袋子，挑了些紅色彈珠放在小包里。
青芽兒和烏日善把他倆撿來的紅彈珠也放進小包里。雲善吃完蜜餞，背著一包彈珠又跟著坨坨他們出去玩了。
花旗叮囑他，ldquo雲善不要再跳門檻，慢慢走出去。rdquo
雲善回頭笑一下，走到院門口時停下來，邁著步子小心地跨過門檻。吃過一次虧，他是真記得了。
巷子裡有三個小男孩站在那正在說話，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顆紅色彈珠。
ldquo這是我們的。rdquo青芽兒說。這些小孩他都見過，是住在巷子裡的小孩，也經常在巷子裡玩。
ldquo你們玩得什麽？我們能一起玩嗎？rdquo拿彈珠的小男孩問。
ldquo可以。rdquo坨坨說，ldquo我教你們打彈珠。rdquo
巷子裡趴在地上的小孩又多了三個。坨坨他們的彈珠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顏色的彈珠。
雲善最小，也不太會玩，沒一會兒，背著的一小包彈珠又被人贏光了。坨坨因為贏得太多，兜里放不下，讓雲善先給他裝著。
雲善這次沒再回去找西覺要彈珠，他從坨坨的彈珠里挑出紅的繼續和人家打。可惜他技術實在是不行，總是輸。
坨坨在前面贏彈珠，雲善跟在後面輸彈珠。沒一會兒，小包里又是一個紅的彈珠也沒了。
雲善拉拉坨坨衣服，把小包給坨坨看，ldquo紅的沒了。rdquo
坨坨翻了翻小包，裡面真的一個紅的彈珠也沒有了。ldquo你打黃的。我黃的最多。rdquo
雲善換了一個顏色，打了坨坨用的黃色彈珠。
ldquo吃炸雞了。rdquo兜明拿個雞腿站在門口喊人。
幾個小孩從地上爬起來。烏日善把巷子裡小孩手中的彈珠要走，幾人滿身灰地往院子裡跑。
雲善磕過一回很長記性，別人往院子裡擠，他背著小包等在後面。等人都進了院子，他邁出小短腿，小心地邁過門檻，然後才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