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就是。rdquo梁周氏把耳墜推回去，ldquo就在家裡住了十來天，值當什麽？rdquo
聞青山笑道，ldquo帶回來的珍珠多，拿來孝敬嬸子。rdquo
聞青山嘴甜，梁家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梁文忠見聞青山這麽說，就對梁周氏道，ldquo孩子一片心意，你就戴著吧。rdquo
梁家的女人掛上耳墜，互相看著互相夸，都很高興。
雲善來回在竹竿下跑，後背被滴濕了半邊跑過來找花旗。花旗給他脫掉衣服，讓兜明把他摟衣服里。
雲善胖乎乎地被兜明揣在懷裡不老實，想下去玩。
ldquo沒穿衣服一會兒著涼了。rdquo花旗不讓他下來。
兜明嫌雲善鬧騰，脫了上衣把雲善包起來。
ldquo銘朗。rdquo聞青山問他，ldquo你衣服濕沒濕？rdquo
ldquo沒。rdquo聞銘朗走過來，聞青山摸了他後背，只有一兩處被水滴濕。
ldquo烏日善呢？rdquo聞青山問。
烏日善搖搖頭，ldquo沒濕。rdquo
妖怪們回山時經過房子那，叫上姑娘們一起上山。
秋娘眼睛亮晶晶道，ldquo再有兩天，房子就能蓋好。rdquo房子蓋好，他們就有家了。
又辛苦一天後，泥牆已經全部砌好。只剩下裝房梁、鋪茅草。
天剛亮，坨坨起床洗漱完迫不及待地往山下跑。
ldquo這麽早就來了？rdquo梁文忠把擦過臉的毛巾晾在竹竿上。ldquo吃飯了？rdquo
ldquo沒吃。rdquo坨坨說，ldquo我等唱曲兒的來。rdquo
梁家人前兩天就聽坨坨說過這事。
ldquo不會這麽早來，人家也要吃飯。rdquo梁周氏說完沖廚房裡喊，ldquo小菊，坨坨在咱家吃早飯，給煮個雞蛋。rdquo
ldquo哎。rdquo小菊在廚房裡應了一聲。
這邊坨坨在梁家吃了早飯，雲善站在板凳邊看著一旁的空位問，ldquo坨坨吶？rdquo他今天一早上都沒見到坨坨。
ldquo坨坨下山了。rdquo小叢說，ldquo他去帶唱曲兒的上山。rdquo
雲善爬上板凳坐好，ldquo什麽時候回來？rdquo
ldquo等你學習完就回來了。rdquo花旗說。
梁家人吃完早飯，鎖了門，跟著坨坨一起去村口等著。沒一會兒就等到了唱曲兒的父子。
坨坨把人往山上領，那父子二人心裡有些發慌。剛剛不就有村子嗎？怎麽把他們往山上領？一般請他們唱曲兒的都是大戶人家，從來沒有人請他們去山裡唱曲。
背著琵琶的父親問，ldquo山上還有村子？rdquo
ldquo沒有。rdquo梁文忠說，ldquo山上有個道觀。rdquo
ldquo請我們來唱曲兒的是道觀里的師傅？rdquo背著琵琶的父親又問。
ldquo不是。rdquo坨坨說，ldquo是聞青山，他現在住在雲靈山。rdquo
梁文忠說了聞青山是縣裡聞家的少爺，背著琵琶的父親道，ldquo難怪。rdquo
一路閒聊著上去，梁文忠知道了這對父子的事。父親叫秦二牛，兒子叫秦大山。這對父子是打西邊來，一路賣藝到了安平鎮。
ldquo我婆娘去年得病沒的。rdquo秦二牛說，ldquo給她借錢看病，欠了些錢。rdquo
ldquo家裡只有二畝薄田，還不上債，只能出來想辦法掙錢。好在我爹以前會唱曲，我和大山都跟著學過。rdquo
ldquo你們欠了多少錢呀？rdquo坨坨記得包一天唱曲兒就得二兩銀子。要是每天掙二兩，一個月就能掙六十兩銀子。看病吃藥應該花不了那麽多錢。
ldquo欠了二十兩銀子。rdquo秦二牛說。
花旗一早去山裡摘了好些果子。小叢吃完飯就開始做爆米花。聞青山他們跟著西覺一起做小麻花。
姑娘們今天也歇息。泥土牆要晾上兩天再上房頂。
桌子不夠用，只有幾個小丫頭跟著一起做麻花。其他的姑娘在雲靈觀里到處找活干。
院子裡乾乾淨淨，東西也整整齊齊。姑娘們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能幹的活。
小柳見她們到處轉，哎了一聲，ldquo你們歇歇吧。這幾天累得夠嗆。rdquo他一個男人都累得很，更何況這些沒幹過重活的姑娘們。
紅娘很是不好意思，ldquo我不累，有什麽活說一聲。咱們人多，立馬就能幹出來。rdquo
翠娘說，ldquo你們要是想聽曲兒，我們也會唱一點。rdquo
ldquo你唱兩句。rdquo兜明感興趣道。
翠娘張嘴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段，兜明聽了什麽也沒說。
翠娘問他，ldquo不好聽啊？我唱曲兒可是這裡面最好聽的。rdquo
ldquo人家的曲兒里講故事。rdquo兜明說，ldquo我喜歡聽前天那人唱得曲兒。rdquo
姑娘們哈哈笑起來。翠娘掐著腰說，ldquo那我得好好聽聽人家怎麽唱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