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趕緊離開就會被撞。rdquo西覺利用現成的反面例子說給雲善聽。
雲善點點頭，很贊成西覺的話。
青芽兒滿臉雪地從地上爬起來，憤憤道，ldquo都說了不要離那麽近了。rdquo
ldquo這不是你說的嗎？rdquo
坨坨站起來帶著歉意說，ldquo我沒把握好。下次一定不會了。rdquo他友好地拉過青芽兒，給他拍掉身上的雪。
有妖怪們來山頂，山頂又熱鬧起來。重山不看太陽了，看著玩樂笑鬧的小妖怪們。
雲善滑下來又上去，來回玩了幾趟，小臉紅撲撲的。身上出了汗，他喊熱，隨手柄帽子摘下來。
兜明眼疾手快按住他的帽子。
ldquo我熱。rdquo雲善拽住兜明手。
ldquo冬天不能在外面摘帽子。rdquo兜明說，ldquo你熱就去旁邊坐著歇歇。rdquo
ldquo熱。rdquo雲善轉頭和西覺說。
ldquo喝不喝水？回去沖點蜂蜜水喝？rdquo西覺問他。
現在他們就在菜園邊上，離雲靈觀很近，西覺牽著雲善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
等進了屋，西覺才把雲善帽子摘下來。雲善挺翹的小辮子被帽子壓得貼著腦袋，腦門邊的頭髮被汗水打濕，胡亂地貼著頭皮。
西覺燒了點熱水給雲善擦了一把臉。雲善跑去窗台邊踮腳拿來白色小瓷罐，自己打開，挖了點擦臉油抹在臉上。
西覺把雲善的帽子翻過來放在竈台前的小板凳上烤火。
雲善打開櫥櫃，端出小紙的稻草窩，掀開花布看了看小紙。
小紙盤成一小團還在冬眠。
ldquo小紙怎麽不醒啊？rdquo雲善說，ldquo花花醒的。rdquo
ldquo小紙法力不強，抗衡不了本能。rdquo西覺道。
雲善大概聽明白了，小紙不厲害。他又摸了摸小紙，把稻草窩放回了櫥櫃裡。
等雲善喝完水後，西覺才給他帶上帽子，讓他出屋子。
雲善脖子上沉沉地掛著兩個大水壺，裡面是給坨坨他們帶的蜂蜜水。
雲善到菜園邊，兜明正在吃雪。他蹲在兜明身邊看了幾眼，也抓了一把雪塞進了嘴裡。
吃完後雲善評價道，ldquo涼。rdquo
兜明：helliphellip大大的虎臉呆住。
ldquo雲善！rdquo坨坨喊道，ldquo你不能吃！rdquo
ldquo不好吃。rdquo雲善站起來，把脖子上的水壺拿下來遞給坨坨。
坨坨摸摸杯壁是熱的，趕緊擰開瓶蓋，ldquo你先喝。快把涼氣蓋下去。rdquo
雲善聽話地喝了兩口，便推開杯子，ldquo坨坨喝。rdquo
ldquo你還小，不能吃雪。rdquo坨坨說，ldquo吃雪會生病。rdquo
ldquo嘟嘟吃了。rdquo雲善小手指著還在吃雪的兜明。
ldquo我不一樣。rdquo兜明抬起頭說，ldquo我是老虎。rdquo
ldquo老虎不怕冷。rdquo
ldquo咱們怕冷。rdquo坨坨喝了幾口水，把杯子遞給小叢，ldquo你看我和小叢我們倆都不吃雪。rdquo
ldquo嘟嘟餓啦？rdquo雲善又問。
ldquo沒餓。rdquo兜明說，ldquo吃雪當喝水。rdquo
ldquo有水。rdquo雲善把脖子下的另一個水壺拿下來，打開杯蓋舉起來，ldquo給。rdquo
ldquo熱不熱？rdquo兜明不愛喝熱水。
ldquo不熱。rdquo雲善抱著杯子舉起來餵給兜明。兜明現在是老虎形態，不方便拿杯子。
ldquo水潭結冰了。rdquo坨坨說，ldquo雲善我們去水潭玩。rdquo
ldquo好。rdquo雲善開心地回。
妖怪們便一起去了水潭邊。
坨坨下去溜了一圈。
雲善也跟著下去。他還想在冰上跑，沒跑兩步人腳下打滑，人往後摔去。西覺在他摔到地上之前拽起他。ldquo冰上滑，慢點走。rdquo
ldquo慢點走。rdquo雲善跟著重複。
這次他挪動一步都小心著，不敢跑了。
ldquo雲善，這兒有片樹葉被凍在冰里了。rdquo坨坨喊。
ldquo等等我，我來啦。rdquo雲善嘴上喊著，步子還挪得很小。等靠近坨坨時，他伸手扶著坨坨，ldquo在哪吶？rdquo
ldquo這兒。rdquo坨坨指給他看。
有一片枯黃的樹葉被凍在厚厚的冰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