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點了點頭,為彼得的敏銳感到很欣慰。
老者對彼得講述了一段過往,布魯斯的過往。
所有人都知道布魯斯的雙親被殺死在犯罪巷。法院判決那是一次隨機犯罪,判處兇手無期徒刑。
可布魯斯不是普通的孩子,八歲的小少年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就那樣撞到了搶劫錢財的小賊,就那樣被殺死......他堅信這背後存在陰謀。
年幼的布魯斯那時就展現出了非凡的才能,韋恩夫婦遇害前,布魯斯曾經在莊園發現過印著貓頭鷹的硬幣,這讓他把父母的死和貓頭鷹法庭聯繫起來,尋找蛛絲馬跡、抽絲剝繭,最終鎖定了建築夾層里一個廢棄的閣樓。
但是布魯斯在那裡發現了比貓頭鷹巢穴更可怕的東西。
「——灰塵。」
阿弗的神色傷感。
那間閣樓顯然被經年累月地廢棄,厚厚的灰塵指向一個明顯的現實——無人來過,布魯斯追尋的真相併不存在。
韋恩夫婦的確死於隨機犯罪。
「少爺被困在那間閣樓里一星期,我才找到他。」老者眼眶濕潤,彼得垂首假裝認真地檢查殺手衣著,給老者悄悄拭淚的空間。
「所以,老爺並不相信貓頭鷹法庭的存在,他已經被自己渴求的真相愚弄過一次。」
「但這個殺手......這背後一定有人在謀劃一切,我們要拿這個殺手怎麼辦呢?」
殺手顯然不是普通人,被液氮直接噴了個正著,他的皮膚只是變得蒼白,沒有凍傷的痕跡。
「交給——」
阿弗的聲音被從天而降的漆黑披風打斷。
彼得第一次以真實身份面對這位唯一的哥譚恐懼,他的體型十分具有壓迫性,扛起同樣體格不小的殺手好像只是輕鬆拎起一袋水泥。
「我來接手。」鋼藍色的眼睛掃過阿弗和彼得,彼得一陣緊張,正在想該怎麼和這位義警鄭重地打個招呼,就聽見對方低沉的嗓音留下一句「當心」,整個人就借著鉤索拉升、失去了蹤跡。
彼得看看阿弗,看看地上的液氮瓶。
他突然反應過來:「其他人呢?布魯斯先生呢?」
彼得毛骨悚然。不會他已經遲了,別人都被殺了吧!
「布魯斯老爺沒事。」阿弗安撫他,但彼得放心不下,急促地跑向布魯斯房間的位置,敲起門來。
阿弗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後。
敲了一會兒沒人開門,彼得正想把門撞開,裡邊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布魯斯穿著睡衣,一臉慵懶,眼睛上還帶著黑眼圈:「怎麼了?彼得?什麼事嗎?這麼晚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滿臉困惑。
阿弗在彼得身後看著自家老爺逼真地演戲。
「您沒聽到什麼聲音嗎?」彼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