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嗯，洗出來的合照確實是第一次。rdquo對方應了一聲。
ldquo不過我有你其他沖印出來的照片。rdquo他說。
ldquo啊?什麼照片?rdquo方菡懵懵的，在腦海中搜尋了片刻也沒想出來自己能有什麼照片在江亦燃哪裡。
誰知她剛開口問著，江亦燃就像大發慈悲給她答疑解惑一樣，右手將拿著手機遞給她。
ldquo把手機殼打開。rdquo他說。
方菡怔了怔，按照江亦燃說的，把他的手機殼打開來。
江亦燃是黑色的手機，霧夜色的殼子。殼子後面是月相的高清照片，底下是白色手寫體的他的英文名。
方菡一掰開，裡面一片很薄的相片就露了出來。
是她的證件照。
照片本身只有幾寸，上面是她比較小的時候。
自己那時候臉比現在圓一些。照片雖然有很多年了，但人像的部分還很清晰，只是下面的右邊角處有一些磨損彎卷，可能是因為經常被人手拿的緣故。
她心底顫了下，卻又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ldquo這是helliphellip什麼時候的?我們高中嗎?rdquo方菡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只能看出是幾年前，但一時間還有些分不清具體是什麼時間段的。
ldquo嗯。rdquo對方一邊開著車，一邊應了一聲。
ldquo你從哪裡弄到的?rdquo方菡問。
ldquo臨出國之前找班主任要的。rdquo那人回。江亦燃說話的時候很平靜，視線也一直落在車前面。
但方菡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
ldquo你出國那年要了之後，就一直放在手機後面?rdquo
ldquo對。rdquo江亦燃點了點頭。
方菡看著對方應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口有些酸痛。但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就是心裡不舒服。
她沒再問什麼了，只是默默低頭將照片又放了回去，把殼子合上，然後將手機還給了江亦燃。
ldquo你還說你不是因為愧疚。rdquo
她低著頭，悶悶地說了一句。
ldquo你又開始了是不是?怎麼就又聯想到這個了。rdquo江亦燃余光中看到方菡把手機放回到了他旁邊，一轉頭就看見女孩兒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都氣笑了。
他右手伸過去，使勁揉了揉方菡的頭。
ldquo這麼特別的日子能不能開心點兒?別鑽在你那牛角尖里出不來了。rdquo江亦燃說。
ldquo那你留我照片幹嘛?rdquo
ldquo你那時候又不是喜歡我。就只是想跟我道歉而已。rdquo
方菡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窗外。
ldquo當時要出國。而且當時不確定以後還會不會回國，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所以就要了你的照片。rdquo
ldquo怕很久以後忘了你的樣子。rdquo江亦燃回。
他語氣平靜，沉穩清澈，沒帶有任何情緒化的東西，只是闡述性的告訴她。
其實方菡也不是生氣，也沒有難過，就只是想說幾句。
畢竟都結婚了。她現在也沒有那樣動不動就起伏波動很大的情緒了，很少會因為江亦燃而患得患失。
她知道他人很好，是可靠的。
但聽完對方說的話之後，莫名還是有些眼睛酸。
對於她來說，江亦燃到底是不是愧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在一起，彼此相愛。這就足夠了。
她不知道江亦燃在國外以為她去世的那幾年是怎麼樣過來的。
但應該很折磨吧helliphellip
ldquo好了，開心點兒。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給你看了，省得你又誤解我。rdquo
等紅綠燈的時候，江亦燃又伸手過來，曲起手指碰了碰她左邊的臉蛋。一邊說著，一邊哄她。
方菡輕哼了一聲，在位置上吸了吸鼻子。
-
因為距離吃中午飯的時間還早，江亦燃就開車帶她去市裡的公園逛了逛。
醫生說像方菡這樣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多跟自然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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