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圖個節日氛圍,實在不需要那麼多。
「就一盒吧。」夏祁安掃了碼,把仙女棒裝進腰包里:「給你掃過去了。
買完東西後,夏祁安找了一通才看見周辭未,夏祁安朝他揮了揮手,周辭未一路小跑了過來。
周辭未把門票遞給他:「去驗票吧。」
周辭未怕夏祁安走丟,排隊檢票的時候特意拉上了他的手,夏祁安樂得其中,還在琢磨怎麼在不被周辭未發現的情況下,拍下他們兩人牽手的圖片。
夏祁安拿了兩張地圖,其中一張給周辭未,然後開始仔細研究地圖:「排隊飛龍在天的人肯定多,我們可以先去排這個。」
夏祁安指了下路標,有點專業導遊的意思在:「前面就是了,我們先去排一趟。」
周辭未問他:「不是恐高?」
夏祁安的恐高症不是天生的,剛到壽縣的時候夏川怕他學習跟不上,就給他留級了一年,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又是陌生的學校,唯一認識的周辭未還比他大一屆。
他堂哥夏政跟他在一個班,不知道和其他小孩說了什麼,反正是沒人樂意搭理他,夏祁安也不在乎,只要夏政不找他麻煩,其他都無所謂。
後來班上組織春遊,夏祁安不打算去,夏政卻跑他桌上坐著,話里話外的刺激他,說他是只蹲在破殼子裡的烏龜,夏祁安氣不過就去了。
春遊爬坡的時候被夏政丟了個彈力球,原本要打到他頭上的球,跑到了腳底下,夏祁安嚇得想去扯樹枝,結果撲空摔了下去。
只擦破了皮崴了腳,沒到骨折毀容的地步,但夏祁安有了陰影,登太高的地方就會腳步虛浮冷汗直冒。
他們之前不是沒去過遊樂園,只是沒坐過山車。
做上旅行博主後,夏祁安也不可能只去平地,大多數的山川美景都是要登高。
頭回上黃山的時候他怕的厲害,視頻看著正常,實際上為了克服心理障礙,他在黃山待了半個月。
雖然他沒坐過過山車,但纜車都能坐,這個應該也行吧。
光是和周辭未在一起這件事,對他來說就足夠誘惑。
夏祁安緊握住了周辭未的手,故作隨意道:「我經常玩,剛做視頻的時候我還玩過蹦極。」
做帳號已經幾年了,大大小小的視頻發過那麼多,連他都不記得每個視頻的具體內容,就不信周辭未能記得。
周辭未笑道:「什麼樣的蹦極?」
夏祁安張口就來,越說越離譜:「就最高的距離呀,玻璃棧道什麼的我也去過,之前還玩過跳傘。」
夏祁安說的信誓旦旦,周辭未在腦子裡過了一通,一點關於他蹦過極的印象都沒有。
不過夏祁安要真的害怕,也不可能非要去。
周辭未鬆了口:「有不舒服要告訴我,一定。」
夏祁安伸手發誓,鄭重道:「一定一定會告訴你。」
飛龍在天排隊的人很多,他們排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裡面,夏祁安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嘴唇還有點發白。
他怕周辭未看出端倪,只能不停的捏著口袋裡的soul。
裡面的人太多了,燈光並不通明,冬天的夜晚黑的快,只要夏祁安表現的沒那麼明顯,周辭未很難看出他的異常。
快到他們的時候夏祁安看見了軌道上的過山車,暗自在心裡算了一下人數,這趟沒有他們。
夏祁安扯了下他的衣角,心虛道:「你想坐哪個位置?」
只要不是龍頭和龍尾就行。
「你想坐龍頭嗎?」喜歡蹦極的話,應該更想坐第一位吧。
「啊?」夏祁安笑不出來了:「龍頭的風會不會太大了?」
他說的認真,周辭未解答的也認真。
周辭未說:「不會,到空中都是一樣的。」
「滴滴滴~」
「天,嚇死我了,我現在渾身都在發抖。」
「太刺激了,我覺得我都要墜落了。」
「我再也不坐過山車了!都怪你非要坐!」
「……」
夏祁安盯著車上下來的人,身上的冷汗直冒,現在說要走的話,以後再要去什麼地方,周辭未肯定不會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