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安伸了個懶腰:「好睏。」
夏祁安剛走兩步,手就被周辭未拉住了,他頓了下,沒再動。
等了兩分鐘也沒等到周辭未的話,夏祁安平復了下情緒,只好轉頭看向他,笑道:「怎麼啦?」
周辭未說:「未發生的事我也保證不了,要是真有這麼一天,我也會去找你,只是不知道會等多久。」
他這個人敏感又自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說他和夏祁安是天生一對,只要他自己沒想明白,別人說再多也白搭。
沈婷的話看似是在貶低他的性向,實則是從另一個方面否定了他的感情。
他看夏祁安拍攝的視頻時,總會有個聲音跟他說,夏祁安本就該這樣活,只有他離開,夏祁安才能生活的更好。
夏祁安又紅了眼睛,不過這次他忍住沒哭,就是聲音有點沙啞:「多久我都等你,未發生的事我也能跟你保證。」
「哥,打從遇見你的那時候起,我就沒想過跟別人在一塊。」夏祁安說:「這話挺肉麻的,可我就想和你說。」
周辭未捏著他的耳垂,輕聲道:「什麼?」
夏祁安捧著他的臉頰,把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如蜻蜓點水一樣淺,又像是風中的篝火一樣熱烈。
夏祁安說:「哥,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你別丟下我。」
周辭未望著他,不自覺也紅了眼,他把額頭抵在夏祁安額頭處,說道:「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別憋在心裡,喜歡我這種性格的人,讓你受委屈了。」
夏祁安摸著他的眼皮,笑道:「我也沒比你好哪去,沒聽過嗎?你這種彆扭的人和事多的人絕配。」
他現編的話,周辭未上哪兒聽說去?
周辭未雖沒聽過,嘴裡說的卻比什麼都誠懇:「我努力改改,讓我們以後分歧少點。」
夏祁安回想了下,自打他們在一起後,矛盾的確有,但誰也沒敢把矛盾攤出來,像其他情侶那樣歇斯底里吵一架的情況更是沒有。
甜蜜嗎?當然是甜的,但彆扭也是有的,夏祁安總覺得差點東西,至於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夏祁安還在出神,周辭未的手已經不老實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衣服都被周辭未撩的差不多了。
夏祁安瞪大了眼睛:「窗簾沒拉!」
周辭未不甚在意,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換個地方,沒人看得見。」
有些念頭一但開了頭,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會往上面想點,想的次數多了,就成了塊石頭堵在心口。
駱繁這陣子忙著出通告,直接把人累到了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院後,說什麼都不願當勞模了,直接買了張票回了合肥,當天就組了個局把夏祁安和宋憑都叫了出來。
夏祁安端著扎啤杯,處於神遊的狀態中,誰說了什麼他是一個字也沒往腦里進。
駱繁問店員要了根頭繩,替夏祁安把遮著眼睛的頭髮扎了起來:「老宋,你看他現在這樣像什麼?」
宋憑擼了根串,捧著酒杯盯著夏祁安看:「像被甲方剝削的苦命人。」
「是憂鬱青年。」駱繁拉開椅子坐下,遞了根串給夏祁安:「客串嗎?我下部戲裡有個配角,和你現在的氣質特別搭,你要去了小季也能放心。」
宋憑說:「演什麼的?我行嗎?」
駱繁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不行。」
宋憑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他長的不算多驚艷吧,但也屬於在普通人里還不錯的長相,配角的長相還能要求多高,演戲化化妝怎麼就不行了?
「得親嘴,你過的了心裡那關嗎?」駱繁舉著扎啤杯跟他碰了下,說道:「是部同志電影,演我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出鏡的次數不會太多。」
「想的美你。」夏祁安半撐著臉頰,看著不遠處的路燈:「我可下不去嘴,你真擔心葉季生氣,讓他去客串下,反正他顏值夠用。」
提到這事駱繁就喪氣的不行:「你當我不想嗎?我要真讓他演了,那不是坐實了我兩的戀情了,他還在準備音樂比賽,我不想這時候給他造成負面影響。」
他和葉季正處在熱戀期,不光夏祁安他們知道,連他的粉絲都捕捉過幾張圖,不過尺度不算大,解釋起來也容易,但要真拍了吻戲,過去的一切都會被拿出來說事,沒準還有人順著線去深挖。
駱繁見夏祁安不說話,朝宋憑示意:「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