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不明就裡的人都被她那副假象蒙蔽,以為她才是受害者,活生生詮釋了什麼叫做養虎為患。
蘇嘉自認還沒心大到面對她的茶言茶語能夠無動於衷。
她懷著不大平靜的心情躺到床上,儘管沒有絲毫睡意,但想到明天和衛舒怡約好了出去,便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準時被鬧鐘叫醒,蘇嘉爬下床的時候,宋雲蓋著被子還沒呼呼大睡,對鋪的丁藝昨天晚上就已經不在了。
蘇嘉收拾妥當,換了身衣服,輕手輕腳關上了門。剛想和衛舒怡發消息說她要出發了,手機響了。
來人恰好是衛舒怡:「嘉嘉我對不起你!」
那頭不等她問就一通輸入:「我本來都要出門了,但我們導員突然下發了一個實踐活動……讓我們立馬過去嗚嗚嗚嗚早不說玩不說,偏偏今天說。嘉嘉我真不是想放你鴿子……」
蘇嘉說了句「沒事」,也沒感覺多失望。
高中的時候,兩人周末經常約著出去看電影,但不知怎麼搞得,十次有八次其中一方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爽約是常態。
蘇嘉說:「我們下次再一起出去。」
聽到這話衛舒怡好受了不少,但還是癟癟嘴:「我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去科技館了,好遺憾。」
蘇嘉想了想,說:「沒事,我實時直播給你看。」
「那你要從頭拍到尾,營造出一種即使我不在,也一直陪伴你的氛圍。還有科技館裡面各種光怪陸離的展品,你都要拍給我看。」衛舒怡吱哇說了半天,忽然想起什麼,語氣變得遲疑,「對了嘉嘉我不在,那你……一個人去嗎?」
蘇嘉嗯了一聲。
票都預約了,她沒打算取消,而且這幾天天氣都很好,權當出去放鬆了。
衛舒怡動了動唇又止住了,忽然想起了初中的時候蘇嘉也是這樣,獨來獨往,班裡每次上體育課,女生三三兩兩成群,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
蘇嘉不笑的時候距離感極重,給人的感覺就是生人勿進,衛舒怡起初也這樣以為。
直到有次衛舒怡考試考差了,偷偷趴在桌上哭。當時正在上晚自習,怕打擾到蘇嘉,她哭得非常小心,幾乎是將哽咽淹沒在了喉嚨里。
她肩頸伏的很低,大半張臉都掩在了胳膊里,從旁人角度看去像是睡著了。桌角被叩響的剎那,她以為蘇嘉提醒自己老師來了,低著頭胡亂抹了一把臉。
沒想到卻聽蘇嘉問:「哪道題錯了?」
衛舒怡第一反應懷疑聽錯了,因為蘇嘉從沒主動跟她說過話,哪怕兩人坐了將近一個月的同桌,日常的交流也僅限於她進出座位時的那一丁點衣服接觸。
蘇嘉見她沒回應,直接傾身靠過來,抽出她藏在書裡面的物理卷,自顧自翻看著。
試卷翻動的嘩啦聲響聽的人忐忑不安,衛舒怡像做錯了事情等待審判的小孩,只敢拿餘光小心翼翼瞄著她。
蘇嘉側臉照舊沒什麼表情,指著一道她錯了的很簡單的選擇題,直截了當問:「馬虎還是不會?」
衛舒怡小聲道:「馬虎。」
其實是不會,但她不敢承認,生怕蘇嘉冷冷地質問,上課難道不聽嗎,不然老師講過那麼多次的題怎麼還不會。
「那就是會。」蘇嘉點了下頭:「那你給我說說這題該怎麼做,你又馬虎在哪一步了?」
衛舒怡當然說不出來,她清楚記得那天她沉默了很久。
蘇嘉什麼都沒問,只是將自己桌上的輔導書一股腦收了起來,乾脆利落撕了幾張草紙,手裡捻著紅筆將那張物理卷上打叉的題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
下課鈴響,衛舒怡抱著寫滿了步驟的試卷坐回去,發現這個女生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不近人情。
之後發生的事情也印證了這一點,從那天起,不止是物理課,只要蘇嘉有空,總是會靠著椅背,邊轉著筆邊提問她老師上課講了什麼。
效果立竿見影,下次考試衛舒怡又沖回了原名次,甚至年級排名還高了。
看完成績的當天,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或許這份愉悅讓人忘本,連帶著蘇嘉通身的冷漠在她眼裡也煙消雲散了,衛舒怡開始纏上了蘇嘉。
破天荒地問蘇嘉:「以後我,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跟你一塊走。」
回憶中止,衛舒怡彷佛又看見了那個形影單只的女生,情緒低落起來。
倒是蘇嘉說:「你們導員不是讓立馬過去?快點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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