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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紫羅蘭君王,卻深深愛著波西。

即使這份愛並非情人之間的愛,也不是家人之間的愛,他愛的是和波西相處那段時光的安寧,是與波西之間的友誼。

所以哪怕他會為波西擋下致命一擊,卻也不會放過紫羅蘭君王。

就讓我們在真正的地獄相見吧——可可西已經熄滅的眼眸里仿佛寫著這樣一句話。

瓦奧萊塔被長劍刺傷重傷未死,卻也沒有反抗能力,他警惕地看著靠近的維禾,一邊咳嗽一邊道:「你、咳、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剛剛維禾偷襲,就是為了讓他和可可西同歸於盡,這樣誓約的結局就會變成他和可可西平手,但現在可可西死了,那麼按照判定就是他贏了,維禾如果不履行諾言,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維禾已經是帝國板上釘釘的初代國王,自身地位舉足輕重的同時也意味著不能輕易留下話柄與暗傷。

所以他會履行之前的承諾——以另一種方式。

維禾讓人把瓦奧萊塔圈禁起來,然後將他秘密帶回了晨曦。

昏暗的地下室中,維禾對瓦奧萊塔最後的情誼就是告知了自己所有的計劃——

「我會履行承諾,劃分地獄和人類,但不是在地上,而是地下與地上。」

瓦奧萊塔自被帶回來就沒接受過治療,他重傷到連一個魔法都放不出來,所以維禾甚至沒有收走他的權杖。

聽見這話,瓦奧萊塔猛地抬頭,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地獄……罪惡之地,既然是罪惡之地,又怎麼會有如此豐富的物資。」維禾端坐椅上,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光芒,銳利無比,「我從不贊成趕盡殺絕——那樣太麻煩,也太不切實際,你無法保證在哪個角落又藏著一個大麻煩,所以與其殺光地獄種族,不如換一種懲罰:流放。」

他伸出手,地下室唯一的光源——一束陽光——被他捧在手心中。

維禾耐心的描述著新的地獄:「那裡沒有光明。」

「缺少水源。」

「不再長出茂盛的綠植。」

「資源的匱乏會讓他們陷入自相殘殺。」

「生存的壓力會讓他們忘卻曾經的歷史與仇恨。」

他看著籠中不斷掙扎,嘶吼怒罵的瓦奧萊塔,彎了彎眸子:「你看,我解開了仇恨的鎖結。」

不會再有地獄種族恨人類,人類恨地獄種族的仇恨循環了。

因為,地獄對人類,將只剩嫉妒這一種情緒。

他們的故土,將成為囚禁他們的新囚籠。

第56章 最後的反撲(西柯)

維禾走了, 留下瓦奧萊塔秘密關押在昏暗的地下室,確定四周無人後,他才像漏氣的氣球, 挺拔的脊樑逐漸彎曲,布滿傷口的雙手捂住臉龐,就連崩潰都是無聲的。

他愛的和愛他的都不在了, 眼淚只會成為軟弱的象徵, 當戰爭的洪流逼迫他迅速成長的同時, 也讓大眾忽略了一件事——以地獄種族的年齡算法來看,瓦奧萊塔如今才堪堪成年。

當維禾告訴他計劃時, 瓦奧萊塔先是憤怒,隨後是深深的無力。

昔日王國的君王, 如今已淪為階下囚,刺入心臟的長劍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但維禾用魔法維持了他的生命, 讓他保持在重傷卻死不掉的狀態。被囚禁後沒有想像中的折辱, 甚至在保持基本的衣食前提下, 維禾會盡力滿足他的需要。

但都這樣了,瓦奧萊塔沒有任何需求,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不願意聽維禾給他講外面的事情,維禾也不強求,只是不時來看望他,日子竟然意外的平靜,可瓦奧萊塔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維禾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人,他有野心, 也有能力,是個優秀的領導者, 知人善用,該仁慈時施恩,該殘忍時也不手軟。

這就意味著,維禾因為之前的情誼將他留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一定還有別的計劃,而這個計劃一定需要他的存在。

故事進行到這裡,瓦奧萊塔主動摁下了暫停鍵,西柯站在牢籠外,而故事中的「瓦奧萊塔」也緩緩站起身,從眉眼間的溫柔來看,他是西柯認識的那位老師,而非記憶中失意的君王。

「你覺得他為什麼要留下我?」瓦奧萊塔像一位冷靜的看客,溫柔的詢問學生此刻的意見。

西柯先是不解,從維禾安排的地方看,瓦奧萊塔被關押這件事似乎是個秘密,並不為大眾所知,也就是說在外人眼裡,瓦奧萊塔在那場決鬥後雖然獲得了勝利,只也失去了蹤影。

瓦奧萊塔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提醒道:「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但勝利者也不能憑空捏造一件事,他總要給出個合理的原因,讓大眾相信,也讓後世人相信。」

歷史……歷史……

西柯苦苦思索,忽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看向瓦奧萊塔:「托托卡那場悲劇,是維禾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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