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西柯委屈巴巴道:「……只是在想怎麼樣原一才能不和我冷戰。」
他寧願原一罵自己一頓,原一猝不及防的冷戰直接讓西柯慌了起來,他怕原一真的就這樣再也不理自己了。
瓦奧萊塔:……
『所以你這兩天就為了這點小事在糾結?!』瓦奧萊塔忍不住拔高了音調。
虧他還以為西柯是在想未知而艱巨的未來,破碎又殘酷的地獄……今天忽然出門,還以為是終於想明白了,誰知道西柯在這裡蹲了大半個小時就為了冷戰這件事??
「不然呢?」西柯一臉理所當然。
未來什麼的太遙遠,原一生氣可近在咫尺!
但現在問題來了,原本他計劃刺殺後靠著希爾在王城中潛伏起來,最好離原一遠遠的,直到原一離開魔法側。可現在他躲了兩天後,星腦發出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害的他抓心撓肝的想見到原一,但又不敢真的出現在原一面前。
與其說他在門口等原一,不如說他是在偷看原一。
只是可惜,原一這兩天似乎都沒有出門的打算。
就在西柯糾結時,他頭頂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
「看我找到了什麼?一個離家出走的笨蛋!」
西柯下意識就行跑,然而衣領被人牢牢拖住,他回頭一看,對上阿斯托克固定的笑臉。
原一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喲,有膽子搞刺殺,沒膽子走進去?我連窗戶都給你開好了,你居然只敢在門口晃悠!」
說到後面,原一隻剩無限的怨念。
事先聲明,雖然他生氣,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不回消息才不是為了面子,而是想給西柯一個教訓!
就算他這麼做有一點點的幼稚,難道西柯就沒有一點錯嗎?
他都感應到西柯的氣息,想著這傢伙肯定不會走門,於是貼心的打開了窗戶,擺好姿勢背對著窗口,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樣。
然而吹了半小時冷風,西柯居然還在外面徘徊,壓根沒有往裡面走的意思。
原一終於忍不住了,氣勢洶洶帶著阿斯托克出來逮人。
順帶一提,他不是一個人出門,希娜也跟著來了。
希娜的怒氣一點也不比原一低。
在二皇子被刺殺時,希娜心裡是高興的,雖然不知道殺手的身份,但她由衷的為他祈禱。
直到和西柯回到公爵府邸,她才知道——那個被她認為是恩人的殺手,竟然就是西柯!
希娜直接就炸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只剩西柯一個親人了,她簡直不敢想,在近衛軍撲上去,魔法師們圍攻、風刃絞殺中的西柯到底是怎麼躲開這一個又一個的致命傷,她甚至不敢回想,如果西柯當時稍微偏離了那麼一點,是不是就會被風刃攔腰折斷。
這份由驚恐催生的怒意希娜忍了兩天,現在終於讓她逮到西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吐出去?
「好好好,一個個都要當英雄是吧。」
希娜怒極反笑,西柯瑟縮地抖了一下,可憐兮兮完全不見之前在廣場暗殺二皇子,對國王大放厥詞的模樣。
「希娜姐……你聽我解釋……」西柯弱弱開口。
「我當然會聽你解釋——」
希娜一臉猙獰,狠狠給了西柯一個暴栗,怒氣沖沖道:「在我教訓完你以後!」
就這樣,在外面流浪了兩天的西柯就被原一友情提供的黑袍裹成春卷的模樣,由阿斯托克扛著回了公爵府。
府邸里,西柯牌春卷被堂堂端了上來。
上座:原一。
次座:希娜。
陪座:奧古斯、阿斯托克、黑貓。
觀眾:衛橋。
在場人里,大概只有衛橋不在狀態。
他這些天醉心劍法,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這次還是出來放放風被原一硬拉了過來。
「為了審判的公正,我需要一個觀眾。」原一振振有詞道。
「所以我要做什麼嗎?」衛橋茫然。
「不需要。」
「那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原一想了想:「湊數。」
衛橋哭笑不得,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原一過來了。
眼看人員到齊,原一大手一揮:「我宣布,關於『西柯偷摸搞了個大事且沒帶上我』審判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