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原一好奇地問。
季山揉了揉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沒那麼厭煩:「那兩個蠢貨惹事了,還要我去接他們回來。」
聯盟和科技側說到底是兩個不同的勢力,明面上科技側還是對聯盟的人很客氣的,但客氣的前提是不觸犯科技側的法律。
季山一大早就被星腦響起,各種消息滴滴滴個不停,綜合下來就一個意思——
那倆聯盟高層閒的沒事大半夜在一個軍事基地附近徘徊,被天眼當場抓住,兩人都說只是來附近釣魚的,但科技側質疑他們想偷拍軍事機密,現在已經把人扣留下來了,需要季山出面證明兩人身份,並且保釋兩人。
季山知道這倆高層很蠢,但沒想到會那麼蠢。
釣魚哪裡不能釣?非得去那種靜悄悄沒人經過一看就不對勁的地方釣魚嗎?
有那麼一瞬間,季山甚至不想去撈人,只想把兩個高層揍一頓。
聯盟允許了他參與有關未知生物的事件,但前提他必須是聯盟的一份子。
所以為了後續跟進有關未知生物的事情,季山還得捏著鼻子去領人。
原一同情地拍了拍季山的肩膀,這就是打工人的痛苦啊。
但這和幼年的邪神有什麼關係呢?
原一非常沒心沒肺的跟著季山下樓吃早飯,準備讓自己豪華金庫的小數點變動一下。
衛橋和盧卡斯兩人壓根沒睡,一個在修煉一個在冥想,早餐也沒有要吃的意思,於是最後只有原一、阿斯托克和季山一起前往餐廳。
季山把巧克力包子當成那兩個蠢貨,咬牙切齒地將包子一口吞下去,看得原一直樂。
吃飽喝足,原一和阿斯托克一起回房間,路上他們和一伙人擦肩而過。
那是幾個年輕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畫著厚重的煙燻妝,身上的配飾「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雙手一插兜,感覺下一秒就要召喚鬼火去炸街了。
「喂!那個黑袍小孩!」一個黃毛喊住了原一。
原一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符合這個特徵的小孩,於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就是你。」黃毛板著臉氣勢洶洶的往原一方向走了過去。
原一饒有興致地站在原地,暇整以待。
阿斯托克靜靜站在背後,未見有什麼過激行為。
十步、七步、五步……
黃毛站在原一面前,臭著臉伸出了手:「拿著,這個是你掉的吧!」
原一愣了下,低頭一看,居然真的是房間的鑰匙。
他就說為什麼阿斯托克一點反應都沒有,感情對方不是來找茬,是好心送鑰匙的!
「謝謝!」原一接過鑰匙,意識到面前這幾個並非自己刻板印象中的街溜子,但眼神還是忍不住往黃毛頭上飄,「你們……造型都很有個性啊。」
「這叫潮流,小孩你不懂的。」黃毛一擼頭髮,顯然對自己這身打扮滿意極了,但瞅了眼原一的身形,還不忘補充了一句,「但你不能學,起碼等到像哥一樣帥,啊不大個的時候才能染頭,聽到了沒有?」
原一忍笑:「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黃毛滿意地點點頭,瀟灑地一揮手就又插著兜拽拽地走回了大隊伍。
遠遠的,似乎還能聽見他們在討論——
「搶到票沒有啊?」
「我辦事你放心,周末一定可以去看希尼俄小姐的!」
「可是聽說演唱會門票很難搶,真的沒問題嗎,我媽給的錢可不夠我住那麼久。」
「嗚嗚嗚嗚希尼俄小姐,如果不能見到你,我的帥氣,我的畢業典禮,我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聽著他們的對話,原一不禁泛起幾分羨慕。
真好啊,有那麼多的好朋友一起去看演唱會。
原一掏出星腦,西柯那邊依然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