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行,你去了,又得讓伯父伯母操心了,這樣吧,我去一天就回來。rdquo
ldquo不行,這個畫展對你那麼重要,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你只管去,我一個人也沒關係,晚餐阿姨會做,洗澡什麼的,你在也幫不上忙。rdquo
他把受傷的手指舉起來,放到倆人中間,說道:ldquo現在是因為沒消腫,看著挺嚴重,但只要前兩天不發燒不發炎就沒問題。rdquo
ldquo徐醫生剛剛也說了,前面兩天最關鍵,離不開人,要是有發炎或者發燒的跡象得去醫院,我走了也不會放心的。rdquo
ldquo都怪我太笨了,抱歉。rdquo他一臉歉疚的看著她,眼巴巴的很容易讓人心軟。
唐寧搖頭,ldquo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rdquo
她看著他,眼裡透出小小的試探,建議道:ldquo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展館,萬一有個什麼突發情況我也好照料。rdquo
李硯知心下狂喜,面上卻一臉不過意,ldquo啊,這不好吧,我去了耽誤你做事怎麼辦?rdquo
這話倒是提醒唐寧了,她說:ldquo我應該沒什麼事,但你得工作啊,我帶你去了,公司怎麼辦?rdquo
李硯知愣住了,他屬實沒想到這茬,他這該死的工作聖體。
ldquo如果離了我公司就沒法運轉的話,那離倒閉也不遠了。rdquo
這話怎麼聽都有股怨念和自暴自棄的感覺。
唐寧忙道:ldquo哪有這麼說自己公司的,如果你能交接工作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你不用覺得麻煩,我能照顧好你的。rdquo
唐寧一本正經的保證著,生怕他不信。
李硯知忍俊不禁,ldquo我
當然知道你會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只是怕你麻煩。rdquo
ldquo不麻煩,我很願意照顧你,說起來,你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做飯,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工作,也不會受傷,你的傷有我一半的責任。rdquo
ldquo好了,不許自責,我跟你去就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飛機需要提前申請航線。rdquo
ldquo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早上都行,來得及的。rdquo
ldquo行。rdquo
李硯知平靜的應下,心中的小人卻在歡天喜地的敲鑼打鼓,有他24小時守著,看誰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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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ne坐落在環境清幽的蘇式園林里,整體建築風格以白色為底,黑色勾勒邊框的形式,以牆為紙,以石為繪,把建築和風景融為一體,通過成片成片的水域倒映其中,處處都是極致美學的具體體現。
來之前,唐寧就看過網上的圖片,當時就驚為天人,如今身臨其境,給她的震撼只多不少。
應邀而來的人都穿著比較正式的衣服,妝容精緻,舉止優雅。
得益於李硯知的體貼,上次出差回來,那家禮服店按照她的尺寸送了不少禮服過來,正適用這樣的場景。
她今天穿的是墨綠色真絲長裙,緞面緊貼身體曲線,側面開叉的設計,使得行走間纖細筆直的腿若隱若現,搖曳生姿。
而她文靜柔和的五官與身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明明是兩個矛盾的氣質,可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和諧。
她剛挽著李硯知踏進展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下意識收緊手掌,捏到他的手臂也渾然不覺。
李硯知順勢把手挽手變成手牽手,十指交握。
他柔聲安撫道:ldquo現在的注目只是預熱,以後你會被更多人注視的,你得習慣才行。rdquo
唐寧露出不解的表情,他解釋道:ldquo我們寧寶一定會一鳴驚人,習慣注目、接受注目,並不屑一顧,這才是頂級畫師該有的氣魄。rdquo
唐寧當即就紅了小臉,不是為那個稱呼,而是頂級畫師這四個字,既然已經樹立目標,她確實不應該再畏首畏尾,習慣注目,接受注目,並且不屑一顧。
她挺直脊背,欣然的接受著來自各方的注目禮,在李硯知的帶領下,從容的朝著自己畫作的位置走去。
唐寧參展的畫作取名為《浮生》。
平靜的湖面上,漣漪深深,只有一株睡蓮含苞待放,月光灑下的光輝與漣漪的粼粼波光交相輝映,營造出格外靜謐幽深的氛圍。
而在這方沉靜的水面下,一株不知名的透明根莖正在觸碰上方的水域,輕輕的激起了一小圈漣漪。
漣漪徐徐蔓延,很快就和成片的漣漪匯成一片,那個力道極小極輕,可看上去卻像攪動漣漪的源頭,似乎是它的出現,才讓那邊起了小小的波瀾。